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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迷蒙而幽深,带着灯火下凄冥的微暗,半晌,才微微垂了垂眼帘,声音仿佛有着一丝暗哑,道:“。。。朕一时……情难自禁,因此举止荒唐,还请西门庄主,莫要见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抬起的右手臂就缓缓地放了下去,垂在了空荡荡的身侧。
西门吹雪顿了顿,然后就微微偏过了脸,沉声道:“。。。陛下不必介怀。”叶孤城重新慢慢坐了下去,琥珀色的双眸之中似是被薄薄的夜色染盖住了,略略摇了一下头,面容之间,依稀有着一抹愧疚与自嘲之色,将杯中的残酒喝了,然后勉力微笑道:“。。。也许是朕今夜喝得多了一些,有些醉了。”叶孤城说这话的时候,只觉肌肤间透出丝丝缕缕的凉意,仿佛是从心底透出来,止也止不住,就连指尖都冻得冷冰冰地,如同置身于雪窟当中,一颗心几乎被融化了开去,只余一点残存的温柔,来支撑着去度过往后无数个漫漫长夜。。。叶孤城给自己空荡荡的酒杯里倒上酒,既而抬头对西门吹雪笑道:“。。。西门庄主不必立时离开,难得有人与朕一同饮酒,庄主还是再陪朕坐一坐罢。”他眸中的琥珀色有些温润的意味,仿佛真的有些醉了,西门吹雪看着面前的男人,终于还是坐了下去,默然拿起杯子,停了停,道:“。。。陛下一向有酒醉宿痛之症,不应多饮。”叶孤城拿着酒壶的手微微一滞,明明殿中的光线亮得晃眼,但却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见那丰厚的唇依稀勾勒出一丝淡淡的落寞弧度:“。。。朕向来一旦喝得多了,第二日就容易头痛,事隔许久,难为西门庄主却还记得。”
彷佛还是很久以前,他有时候喝多了酒之后,就会被这个人揽在怀里,不准动弹,对方微冷的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一面轻轻为他揉按,以便可以缓解着那一丝涨痛,一面道:“。。。下一次,不可多饮。”话虽这样说,然而在第二年时,却还是会亲手酿几坛青梅酒,埋在树下,等待着冬天时可以与他一起饮酒赏梅。。。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再也不会那样替他按摩额角,亲手为他酿出他喜欢的青梅酒了,也不会再和他笑语私话,不会再用那样含情的柔和眼神看着他,不会为他画像,奏箫,甚至连两人之间曾经最普通不过的拥抱与十指交握,在如今,都已经成了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最奢侈的愿望。长相思,长相守,一旦沾染上了,就永世也不得解脱,就仿佛和他的这颗心一样,在没有了什么可以让其剧烈跳动起来的力量,永远失去了火热的温度,死在了他的胸腔里面,死在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夜风一点一点地将半合着的窗子推开了,送入花香,叶孤城静静看着手里的杯子,里面清澈的酒液倒映出了他清雍的面容,酒中潋滟着醉人的艳色,叶孤城毫不犹豫地仰头一口喝尽,任凭酒液滑过喉咙,统统入腹,然后压抑着心中苍冷的味道,面上仍然只是如常神色,眼中寂凉之意却渐渐深重,唇角扬起淡薄的弧度,容色沉静得就如同一泓清泉,修长的手指轻拈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玉杯,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低低叹息着:“。。。不胜酒力。。。朕确实是有些醉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对酌了许久,直到夜色已经深如漆墨,时辰尽晚,西门吹雪终于还是站起身来,道:“。。。夜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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