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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待两人重新回到暖阁,用过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叶玄向来极为亲近叶孤城,吃过饭后,并不肯由侍女抱走,只缠在他父亲身边玩耍,叶孤城怜他无母,又因而忆起自己幼时遭遇,于是便一直对他爱惜非常,眼下就侧身半卧在铺了银狐皮厚毯的暖炕上,看着叶玄在身前嬉戏,偶尔亦伸手拿了旁边放着的几样精巧玩意儿,陪他一起玩耍一番。
西门吹雪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父子二人,面上向来冷硬的五官线条,此时是融缓着的。他曾经并不认为自己会对武道之外的人或事产生任何兴趣,亦不会去关心,但如今,已经有所改变。。。
由于两人方才沐浴甫毕,又兼之已是夜晚,因此并不曾细细穿戴过,只随意披了几件衣物。西门吹雪坐在叶孤城身旁,就见他一双赤足自长袍下摆中露出,搁在雪色的银狐皮厚毯上,苍白的肌理下隐隐浮着青色的脉络,右踝中箍着一只玉轭。
他二人眼下已是亲密至极,起居行卧俱同,亦不乏肌肤相亲,然而毕竟不是显眼处,西门吹雪也只是偶尔曾瞥见过几眼,并未在意。但此刻既是闲暇无事,便伸出手,去触他足腕。
入手处只觉玉质温润至极,竟如同人的肌肤一般,色泽莹白,其状扁平,上面以精细刻工雕出蝠、鹤、鲤三种吉祥图案,用宝石镶作眼珠,与女子所戴的扁平臂环有些相似,但从玉上图纹看来,应是为孩童所佩,有愿其平安长寿之意。
叶孤城见西门吹雪手掌抚在自己右踝之上,正低首细看,于是坐起身来,道:“此物自我幼时起便戴在上面,如今应也有二十余年了。”
西门吹雪用手微一使力,那玉轭却纹丝不动,想来已是紧紧嵌箍住肌理。叶孤城微微一笑,道:“一直戴了几年,等到后来年纪渐长, 除非断开,否则早已取不下来。”
西门吹雪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玉石表面,道:“替你取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玉身一处,只待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扣断。叶孤城看了一眼右踝上的玉轭,道:“不必,早已习惯,况且倒也不碍行动。”
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上面,仔细打量一番,见那玉轭虽箍得牢靠,却也不至于勒筋嵌骨,于是便也做罢。正值此时,却见叶玄从一旁爬过来,到了两人眼前,然后坐在中间抬头看了看,忽朝西门吹雪张开双手,清脆地笑叫一声道:“抱……”
西门吹雪依旧神情淡淡,眉峰却微微上扬,眼底有着一丝轻愕,然后便在下一刻,将眼神中习惯性的冷峻完全敛去,伸手托起叶玄的身子,让他坐在腿上。叶孤城见状,唇边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低笑道:“西门,我以前还不知,你原来竟这般讨小孩喜欢……”
西门吹雪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极近处的男子,于是就将那褐色眼底浮着的戏谑看得清清楚楚。这样注视片刻,叶孤城便见到他面上的神情一点一滴地松动下去,最后,一丝淡得近乎于无,并且带着丝奇异味道,似乎亦是戏谑的笑意便浮现在那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上,是叶孤城所不曾见到过的模样。
然后,西门吹雪便略微倾过身,在他耳畔沉沉开口,道:“我的伤,已好……”
叶孤城听了,有些疑惑地扬眉,看向面前的男人,既而在下一刻,便忽然明白过来。
'你伤势未愈,改日罢。。。'
这人。。。叶孤城垂眼,唇角微扯,有一点啼笑皆非:自己刚刚打趣他一下,他便立时也要戏谑一番。。。
西门吹雪却已经不再将目光定在他面上,而是从旁边拿过一只镂银中空的小球,递给叶玄,微微低首,看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玩耍,忽抬一下眼看向叶孤城,削薄的唇边,却分明蕴着一丝笑意。
这一回算是,平局。。。
叶孤城摇头一笑,起身走到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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