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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软东西,只有硬邦邦的一片平坦,于是便吸了吸小鼻子,忽然哇地一声开始啼哭起来。
叶孤城抬眼看了看正微微皱着眉心的西门吹雪,心下不由得就有些忍俊不禁,于是就说道:“。。。好象是饿了。”西门吹雪抱着怀里啼哭声十分响亮的小女儿,安抚了一时,却也没有任何用处,旁边叶孤城给女儿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命人进来把孩子抱走,送去乳母处喂奶,又吩咐伺候的人认真照看,不要让孩子受了凉,这才让侍女将嘤嘤啼哭着的女儿抱了出去。
殿中就只剩下了两人。叶孤城用左手支着下颌,倚在榻间,头上垂下几缕细细的流苏,末尾坠着透蓝的宝石,冰凉地贴在脸颊上,闪现着清冷的幽光。叶孤城微微阖了阖眼,忽然开口道:“。。。不知玉教主,此时可已回到教中?”西门吹雪帮他将蜿蜒垂在榻间的一大摊黑发理了理,道:“。。。两日前,方从赣州回来。”叶孤城点了点头,将还摊盖在腿上的丝绸薄毯揭开,起身去更衣束发:“。。。如此,我现在便去拜访。”西门吹雪微微扬眉:“。。。可是有事。”叶孤城径自坐到镜台前,解开头顶因为午睡而略微松散的发髻,淋淋漓漓地散下了一头恰好触到地面间的黑发:“。。。嗯。眼下有些事情,我要与玉教主相商。”西门吹雪起身去给他取来了衣袍,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叶孤城想必是有事情要借助罗刹教的势力,因此就道:“。。。你若有事,只向我说就是。”叶孤城拿起犀角梳,很快梳通了散如墨缎的长发,温言说道:“。。。你与玉教主毕竟是父子,何必因为我令你为难,致使父子之间,生了嫌隙。”
西门吹雪知他向来为自己考虑,不觉就走到叶孤城身边,抚上对方的肩膀,语气之中,明显有着一丝淡淡的柔和意味:“。。。你我之间,又何分彼此。”叶孤城听了,面上想要浮出的一缕笑意虽是没有办法到达眼底,但嘴角却已经微不可觉地稍稍抬起:“。。。是,我都知道。”
偌大的大殿中歌舞习习,排场十分隆重奢华,上首却只遥遥并排高坐着两人,其中坐在左侧的男人身披一件黑色长袍,上面绣满了暗红色的火莲,黑发一半挽结成髻,束在一顶血红的玛瑙冠里,另一半则随意垂下,长长地披散在胸前。明明是年已花甲的人,却看起来不过是三十余岁的模样,男人手上执着玉盏,薄唇微微扯起,正似笑非笑地与身旁的人把酒而谈。
“今日倒是果真难得,太子爷竟会忽然来到本座这里。。。”玉罗刹一面说着,一面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杯,斜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因为刚沐浴过的缘故,发间还半湿着,袍角下露出并未着靴的双足,踏在地上铺着的织花厚毯间,眉峰略挑,懒懒看向身旁坐着的男人,薄唇微弯,眉下双目微吊,笑了笑,道:“。。。太子爷身份尊贵,倒应该是本座前去拜会才是。”
叶孤城听到对方这样说,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色道:“。。。玉教主言重了。教主既是身为长辈,就自当由叶孤城前来拜会才是。”他如今哪怕不提那一国储君的身份,却也还是飞仙岛主人和天一堂堂主,江湖上的地位与玉罗刹相持,并没有任何矮上一头的必要,但眼下却只以姓名自称,也就是没有丝毫仰仗身份的意思,只与西门吹雪看平,自认晚辈了。玉罗刹冷然笑了笑,举杯喝了一口,道:“本座倒是自认没有这个福气,能做太子爷的长辈。”
叶孤城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与西门吹雪双双定情,两相谐好,如今膝下连儿女都已皆是有了,且又彼此间情谊深浓,虽然两人都是男子,自是与寻常夫妇不同,但情分上却是一样的,而玉罗刹既是西门吹雪的生父,叶孤城自然也就可以视作他的半子,但眼下玉罗刹言谈举止之间虽不曾有任何恶语相向,可却也毫无善意,很不客气,明显仍是对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这样以双方都是男子之身,行伉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