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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大門,背包里的手裡便響了。·
來電顯示人是自駕游三個月還沒有度完蜜月如今不知人在何方只偶爾寄明信片回來的寧丹丹。
電話一接通, 熱情似火的女聲便隔著幾千公里傳到那旖耳中:「我給你寄的明信片收到了嗎?」
那旖站在馬路口,側首夾住手機,從背包里摸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含住:「收到了。」
「那沒事兒了,月月打電話說她沒收到,我就問問你。」恍然似乎聽見了糖紙摩挲的清脆聲,寧丹丹問,「你在吃巧克力?」
那旖:「這也能聽到?」
「我耳力好著呢。」寧丹丹輕哼一聲,「這會兒下班了吧?」
「嗯。」
「工作忙也要注意吃飯,別吃巧克力墊肚子,那點熱量能幹嗎呢。哦對,你跟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判決下來沒?那男的判刑沒有?房子和孩子都是誰的?」
「判了。」那旖頓了頓,「爭取到了所能爭取的一切,她很滿意。」
兩人又聊了一下近況,那旖從她口中得知他們居然跑去了長白山,這一站之後便結束漫長的蜜月之旅,屆時返程。
那邊鍾傑隱約叫了寧丹丹一聲,對方正要掛電話之際,那旖叫住了她。
「那個……」口腔里還蔓延著巧克力的味道,甜也苦,不太好形容,猶豫了兩秒,那旖咬著下唇,輕聲問,「你有他的手機號嗎?」
寧丹丹一時未反應過來:「他?誰?」
那旖磨牙:「聶總。」
「哪個聶……」聲音猛地一頓,尾音隨即高揚,「有!鍾傑有,我這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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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書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把手中的藥和溫開水放到辦公桌上。
伏案工作男人正在看分公司經理早上發過來的財務報表,他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俊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目光專注。
藥在桌上放了三分鐘,對方毫無反應。
林助理不由出聲打破沉寂,態度很不助理:「請老闆體諒,我們助理是很忙的,請您趕緊吃藥。」
「放那兒。」聶余頭也不抬,看了會報表,越看眉心皺得越緊,最後乾脆把報表一扔,靠在老闆椅上,「打電話給分公司的趙經理,讓他過來一趟。」
林助理把桌上的藥往他手旁推了推:「報表有問題嗎?」
「何止有問題。」聶余揉了揉額頭,只覺指尖滾燙,見他站在那兒不動,頓時煩得揮手,「你去忙你的,我會吃。」
林助理皮笑肉不笑:「我不信。」
「……」生病難免脾氣有些暴躁,下面的人還做了個漏洞百出的財務報表試圖糊弄他,在面前的是可以發脾氣的兄弟,聶余拿起桌上的鋼筆,反手就朝他身上丟去,想罵,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餘光掃到來電顯示的備註名,砸在林助理身上的鋼筆正好墜落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那那
那律師沒有聶總的手機號。
但聶總不但有那律師的手機號,還有她的學號,大學四年的課程表,宿舍號,就連她如今租的那個房子有幾階樓梯他都一清二楚。
那晚的奶茶和胃藥,就像未宣之於口的和好信號,雖然彼此都未言明,但從小到大養成的默契讓他們明白,已經凍成寒冰的湖面,已經有了一條裂縫。
這條裂縫,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灌入許多溫暖,最後徹底破冰。
雖然有了緩和,但聶余消失的那幾年卻不是一朝一夕、因為一次退讓就能全然磨平,那旖需要時間,她需要去接受自己內心的轉變,所以他這段時間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舉動,給了她足夠的空間。
只是在今天,那律師進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