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砸死的斑马(第2/3 页)
面哭泣:
“现在怎么办?马迪去年刚贷款买了房子,他的孩子马上就要开学了,马迪太太在洗衣房工作,她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生活,我应该怎么跟她说,这太令人绝望了。”
如何形容1924年的人?
身处一百年后的孩子,在他们眼里这是美国的黄金年代,科技发展迅速。
但对于绝大多数非白人的美国移民来说,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简直就是灾难。
比如一百年后一部叫做绿皮书的公路片,讲的是一个白人司机,带着一个黑人古代音乐钢琴家去美国南方举行巡演的故事。
其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桥段,就是黑人出行需要带着一本绿皮书!
要知道,这一时期,已经是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
纽约这座城市很宽容,但这份宽容的背后不是种族与种族之间没有隔阂。
而是有一种超越种族的力量,强行压制了种族歧视的问题,而这股可怕的力量叫做资本!
资本的眼里,没有白人黑人动物人之分,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只有一点——钱!
犀牛欧尼口中的绝望是什么?
是这个叫做马迪的斑马死掉之后,刚刚购买的房子会因为无法按时交付贷款,从而被银行收走。
失去了丈夫这份稳定的工作来源,妻子微薄的薪水很难抚育孩子。
最好的选择是带着孩子离开纽约。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比较残酷,就是抛弃无法提供收益的孩子,另谋生路。
事实上,这不单单是马迪的问题,在场的大多动物人都面临同样的问题。
这是普遍的社会问题,在资本面前,所有人都一样。
北极熊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对方,他只能拍了拍犀牛的肩膀:
“马迪是临时工,他没有保险,就算死了,老莱西也不会支付一分钱,但我会跟他谈谈。”
在贝尔表示自己愿意帮斑马的时候,欧尼感动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贝尔,谢谢你。”
北极熊摆摆手,他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提醒了对方一句:
“别抱太大希望,我最多能保证1200美金。”
一千两百美金是一笔很大的钱,但相较于一条命?
这笔钱又显得如此廉价。
看着地面上已经停止抽搐,碎裂的脑壳依旧被橡胶桶压在下面。
此刻粘稠的血浆已经不再流淌,代表着这只叫做马迪的斑马彻底死亡,一股压抑的绝望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明明死的是马迪。
但在大部分人眼里看到的却是自己。
兔死狐悲,虽然今天死的是马迪而不是自己。
但本质上,大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下午三点,纽约港的一处办公室,昂贵的葡萄酒倒在地上,鲜红的酒液浸透了羊毛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女士香水,尼古丁等味道,这是一种吸上一口,便能感受到奢侈糜烂的气息。
黑亮色的漆皮,一只红底高跟鞋摆在桌上。
年近六十的老莱西急促的喘息着,满脸皱纹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眼睛里充斥着血丝,随着房间的升温,老莱西扯开领带。
他的面前是一只诱人的蛋糕。
白皙的奶油,点缀着火红色的樱桃,空气中弥漫着年轻的味道。
老莱西很瘦,就好像一头饥饿,骨瘦嶙峋的老狗,贪婪的撕咬着眼前这个诱人的蛋糕。
奶油的黏腻和丝滑,满是皱纹的脸上病态的陶醉,他的手臂青筋暴跳,呼吸越来越急促,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如试管内即将加温到沸腾的h2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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