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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南往往遠處的山巒, &ldo;蘇芸她,應該沒空吧。&rdo;
&ldo;又快期末了,又是一個開始,又是一個結束。&rdo;
&ldo;又是一段忘不了的過去,又是一段不明所以的未來。&rdo;
……太迷惘了。
而這個周五的夜,子陽覺得著實是無比地動人。
夜晚的酒吧,是躁動著的心靈的歸宿,仿佛大陸上的幽魂尋覓到了去往天堂的路。人們在這裡大聲喧譁,肆意揮霍著,亦或是在規劃人生。他們渴望歌聲,渴望歌聲蕩漾在這座城市最平凡的角落裡。有的人直挺挺地進去,軟趴趴地出來,也有人上半身軟趴趴地進去,下半身直挺挺地出來,自由與糜爛,波西米亞式的放蕩不羈唯有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誰又能說這不是一門藝術呢?
&ldo;他們在談政治,卻更像是鄙棄政治;他們明知道這裡不會有真情,卻總是喜歡碰運氣。&rdo;
&ldo;他們都有自己的一段苦夢,卻能在這裡做著白日夢,所以這才是這裡最具藝術價值的地方。&rdo;之南握住了華月的手,不想讓她在人群之中走丟。
&ldo;之南!&rdo;子陽的聲音在左前方傳來。他與藍悅坐成一桌,同時還有另一個女孩子,走進了,之南看清了那是蘇芸。
&ldo;我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地方。&rdo;之南對對蘇芸的到來略表詫異。
&ldo;這裡挺好的?她是?&rdo;蘇芸見到了華月。之南將華月作為阿姨介紹給了三人,藍悅客氣地移了移座位,&ldo;坐這兒,漂亮的姑娘。&rdo;
此刻蘇芸心中只是感嘆,她看到了華月與藍悅並排坐著,都帶著一股年輕,純潔的美感,仿佛她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追逐美是人類精神前進的方向,女子因此產生嫉妒與怨憤。蘇芸的確嫉妒,然而除卻美貌以外,她明白還有另一種東西驅使著這種心態,多半來自華月。只是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ldo;澤偉不來嗎?&rdo;之南問到。
&ldo;他說和我們一群文化人談不攏。&rdo;藍悅調笑著。
之南抿抿嘴,&ldo;那他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rdo;
&ldo;在他眼中只要是在學校里讀書的,都是文化人?&rdo;蘇芸一面說,一面為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這時的她覺得有些緊張,餐桌上有生人,總讓她覺得不自在,仿佛這是一種精神潔癖。
&ldo;何況我還沒在讀書。&rdo;華月很大方,言語之間已經流露了她討人喜歡的性格。
舞台上攪和著dj舞曲的癲狂,一群人在上面扭動著身姿,紅男綠女,搖頭擺尾,顯然多數是酒吧老闆僱傭來拉動氣氛的。這對於無業游民來說是個相當理想的職業,能跳舞唱歌,偶爾也能包晚餐。
一直等到吵嚷的舞曲結束才輪到了藍悅登台表演。一首歌的時間裡,錯落的人群攢動,舉酒碰杯的叮鈴響聲時不時打亂音樂的節奏感。沒人習慣藍悅安靜溫潤的歌喉,心靈雞湯在他們眼中不如啤酒……
&ldo;他們不需要救贖,他們只需要麻痹。&rdo;之南在回去的路上略帶憤怒地說。
沒人回應他,華月覺得有些涼意,挽住了之南。藍悅因為這不成功的演出而灌了許多酒,目光呆滯,泛著殷紅的血絲。她被子陽和蘇芸攙扶著,踉踉蹌蹌走在空落的大街上,手上攥著酒吧老闆給的十幾塊錢工錢。一首歌的時間,她模糊的意識里覺得這似乎是賺了。
子陽叫了輛計程車,把藍悅扶了進去,子陽說由他送藍悅回住處。之南華月與蘇芸道了個別,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