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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痴地看著她，看著她簇擁在那些污垢的男男女女之間，肩頭被另一個樣貌精緻的男人摟著。她也順手抽出一根煙，點燃，含在嘴邊，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嫻熟。他看了好久，但不敢去叫她，他知道，一旦開口，恐怕連看著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ldo;怎麼不走了？&rdo;華月問道，可之南沒有回答。

餐桌上的人發現了之南，亦恬是最先看到的，沉默著沒說話，只是把頭低下，躲在其他幾個人後面，不想然之南看見自己。

&ldo;喂，你看什麼！&rdo;有人斥責之南，之南依舊不回答。

他們生氣了，從餐桌上下來，可無論怎麼罵，之南的眼神始終只注視著不遠處的亦恬。眾人於是動了手，之南隨即被推倒在地，華月沒辦法阻攔，被推開在一邊。那時的之南想反抗，可卻無力再掙扎。

一陣啤酒瓶破碎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驚異地看到華月拿著一塊碎玻璃抵著亦恬的臉頰，&ldo;誰再不住手我把她臉劃破！&rdo;

眾人停手，叫嚷著讓之南趕緊滾。華月又惡狠狠地對亦恬說了一句：&ldo;我很討厭你。比討厭□□還要討厭。&rdo;

亦恬始終沒說話，然而從她的表情便可得知她的心中亦在受折磨。

華月扶起之南，緩慢地離開。

&ldo;她是李亦恬。&rdo;

&ldo;我已經猜出來了。&rdo;華月的神色這時變得十分沮喪。

&ldo;她一直欠我一個理由，等等，我要去問她。&rdo;之南掙脫開華月，不帶一點猶豫地往回跑。

大排檔也已經收攤了，留下一地的龍蝦殘渣，鬼影子都沒有，之南瞬間又覺得心裡空寂起來，那些有關亦恬的記憶，讓他感懷。

第二日周六，之南還沒起，華月拿來一些簡易的醫療設備，替之南處理昨晚遺留的傷口。

&ldo;之南，我要回去了。&rdo;她看到之南睜開了眼。

&ldo;……我……&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是因為昨晚的事嗎？&rdo;

&ldo;不完全是，我覺得已經有東西在折磨著你，我又何必再給你平添煩惱呢？&rdo;

&ldo;我想挽留你。&rdo;之南真誠地說出了這句話。

華月睜大了雙眼，注視著之南，&ldo;食言了。&rdo;

&ldo;我儘量讓自己考慮周全，但有的時候，心中所想的是我永遠無法預料得到的。&rdo;

&ldo;我不會再來找你，我等著你來找我。&rdo;

&ldo;我不會忘記你的，即便這樣煩惱會增多，我也不會忘。&rdo;

&ldo;之南……&rdo;她是不舍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珠，&ldo;下次……別一見面就叫我阿姨好嗎？&rdo;

&ldo;我們都該走自己的路了。&rdo;

……

☆、第 13 章

&ldo;你來找我，之南知道嗎？&rdo;

&ldo;之南不會允許我做這樣的事。&rdo;華月用十分尋常的眼光看著亦恬，既不抱以敵意，又不持以傲然，這樣的代人態度，是之南教會她的，面對時刻會會翻臉的人，這樣的態度或許能給人雙重的選擇。

&ldo;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rdo;亦恬說，&ldo;但我覺得我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