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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她遇到了你。把與自己丈夫偷情的女人當做了自己傾訴的對象。善良到蠢，也是一種境界。&rdo;

&ldo;並非是她蠢，而是因為善良的人都習慣了忽視一些有往壞方向發展的事物。&rdo;江雲瑤說完，走過之南的身旁。

&ldo;受害者與惡棍的雙重角色，你究竟還是選擇了惡人嗎？&rdo;之南說這話時很小聲，江雲瑤沒能聽到。

之南呆滯了一會兒，確認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他在猜測，猜測秦淑虞還沒有離開。他走到廠門口，秋天的蕭索，滿目枯枝敗葉。法國梧桐站在道路兩側，秋風吹動莫名的聲響，辨不清是樹葉的聲音還是迴蕩的空響。

&ldo;你在？&rdo;之南的視線一直望向了風景，沒有換過角度，但他能感受到秦淑虞就坐在他的左手邊，而且是倚著牆的，這是她安靜時的習慣。

一直沒有回答，之南不免起了疑惑。他看了看那邊，她雙手抱膝，坐在蜷縮在牆邊的躺椅上，已經睡著了。天氣很冷，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之南意識到她已經很累了。

之南脫下自己的外套，想披到秦淑虞的身上，儘管他心中對於這種電視劇之中的老梗是持著鄙夷的態度的。做完這些，之南在一旁也坐下，看著她動人的樣子，心中那種已經失去的苦澀，變得清晰起來。

過了很久，她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朦朧之中看到了之南，卻又眨了眨眼睛，把之南的外套扯得更緊了些。

&ldo;之南，你又為什麼……&rdo;她難得如此平靜地對之南說話。

&ldo;沒有理由。&rdo;之南說。

&ldo;你曾經跟我說，所有事情都需要一個理由，這有助於你思考。&rdo;

&ldo;可是現在，我卻一點都不想去思考。&rdo;他把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秦淑虞。

&ldo;所以現在你欠我一個理由，我也欠你一個理由。&rdo;她說完，把頭枕在了之南的肩膀上， &ldo;之南，我們再也不相欠了，所以，請討厭我吧。&rdo;

之南沉思了很久，才說道： &ldo;如果真能做到這樣，那我想我們也不會走到這步田地了吧。&rdo;

&ldo;我不是你所能把持的女生。&rdo;她咬了咬牙， &ldo;即使你不討厭我，那我也會討厭你，不！我現在就已經在討厭你了。因為討厭一個人，是忘記一個人過去的最好方法，比時間更有效。&rdo;

&ldo;那就請你盡情地討厭我吧。&rdo;之南垂下了眼帘。

&ldo;其實，蘇芸已經走到你的世界的門前了不是嗎？&rdo;

&ldo;可惜我對於她，對於你們，都已經不再期望了。即使什麼時候能再做到心潮澎湃，那也註定是久遠以後的事情了。&rdo;

&ldo;以後，你會討厭我，蘇芸也會討厭我，我所認識的人都會討厭我，我希望這樣。&rdo;

&ldo;如果此刻我問了一個為什麼，那你豈不是又欠我一個理由。&rdo;

&ldo;或許我欠你的已經太多，只能以偏概全。&rdo;她十分坦然。

&ldo;你的確欠我，但這是一個具象化的東西，而不是意識化的理由。&rdo;

&ldo;是什麼？我能還嗎？&rdo;

之南沒有再說話，而是用了一種飽含深情的目光看著秦淑虞。脖頸更迭了角度，雙唇已經碰上了秦淑虞的嘴角。

這是你唯一欠我的，之南心中這樣想著。

之南結束這個吻，秦淑虞卻一把推開了之南，把他的外套摔在了他身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