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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ldo;媽，吃飯吧。&rdo;

&ldo;你逃課了？&rdo;

&ldo;恩。&rdo;

&ldo;明天就會有處分下來，想辦法&rdo;

&ldo;你這是在命令我？&rdo;之南很討厭江雲瑤用這樣的口吻來與自己說話，他寧願她直截了當地朝他開火。

&ldo;你沒有反駁我的理由。&rdo;江雲瑤淡然處之

&ldo;你連質疑我的資格都沒有。&rdo;之南寸步不讓。

&ldo;你除了說出來的話和驢一樣犟以外，還有什麼能耐？&rdo;

&ldo;如果你是在懷疑語言的威力，那我建議你的嘴只需要用來跪舔林青松就足夠了。&rdo;

啪‐‐江雲瑤一巴掌已經打在了之南的臉上， &ldo;你也同樣沒有質疑我的資格，尤其是和他有關的事情。&rdo;

&ldo;他？哪個他？范學明還是林青松？時間過得太快，讓你遺忘了太多，隨著命運的沉浮，以為自己能夠救贖？&rdo;即使被打了一巴掌，之南依舊堅韌地看著她。

&ldo;過去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提醒。&rdo;江雲瑤的臉色瞬間緊繃起來。

&ldo;因為一旦被人打開了話匣子，你就痛苦是嗎？&rdo;之南越說越激烈，仿佛很享受語言優勢帶來的快感， &ldo;表面裝作雲淡風輕，內心卻痛苦得不斷求饒，巴不得別人對於這些東西淡然處之。而我不會，我會不斷地追究，不斷地讓你痛苦，時刻提醒你，讓你知道你還在艱難而可悲地活著。&rdo;之南說完這話後，原以為自己已經取得了這場爭吵的壓倒性勝利。

江雲瑤臉上的肌肉忽然就鬆弛了，她找到了可以扳回一切的語言點。

&ldo;因為這痛苦你也承受著不是嗎？&rdo;江雲瑤詭譎地笑了笑， &ldo;你也需要這種痛苦來提醒你還活著，你的價值就在於承受痛苦，否則你就會迷茫，讓你無所適從。&rdo;

之南一瞬間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承受著江雲瑤的進攻。

&ldo;我即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但我依舊是我，而你，你連自己的父親是范學明還是林青松都認不清楚，你連你自己都看不清，就像個精神分裂。&rdo;

之南的眼睛已經猙獰得通紅，可江雲瑤依舊不肯停下來， &ldo;或者他們兩個都不是你父親，和我上過床的男人這麼多，沒戴套子的也不少，鬼曉得你是哪個人的野種。&rdo;

江雲瑤說完，摔下筷子，桌子震動了一下，走進自己的房間。她一關上門，淚如泉湧。這是他們的生活，彼此傷害著，卻沒法停下，他們靠著這種傷害生存下來，是漫無目的的生活中，唯一的認知。

看來，今天只能自己吃飯了，之南這樣想著。

糙糙解決了飯菜，原本為江雲瑤準備的那份飯，為了不浪費，之南硬撐著吃完了。節約資源看似中國人的傳統美德，但這些美德的養成，從來都是靠的勞苦大眾，新聞里說再多的節約資源，避免鋪張浪費，河水卻依舊保守工業侵蝕，稅款的窟窿依舊有各種報表填埋。

糙稿紙上秘密麻麻的運算公式，讓之南覺得如此地尷尬。大腦在形成的時候已經給了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天賦。之南不喜歡那些死板的東西，所以每次運算數學題目的時候，總是算了一半之後，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等回過頭來想再算一遍，竟連題目都已經忘了。

之南沒有理由不羨慕子陽，羨慕他的一切，幸福的家庭，聰明的頭腦或許是因為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