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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秋榆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對著琴鍵想了一下，回過頭對小彥笑了，語氣還是那種平淡的漫不經心：&ot;蝴蝶？呵，你們也以為是蝴蝶？&ot;

她的笑是那種仿如聽到一些很好笑的事情，卻也並不太感興趣，只是禮貌性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這個女人。

&ot;李克強先生的死亡也和蝴蝶有關，他臨去前還打電話給女友杜文文讚嘆蝴蝶漂亮呢，你不信可以問她。&ot;小彥被寧秋榆的態度弄得很窩火，言辭間也鋒利起來。

&ot;克強的死也和蝴蝶有關？&ot;寧秋榆的神情間有些動容，卻依然惜字如金，沒有更多的話。

&ot;寧女士，我想知道，白家和哪些人有過結？&ot;小彥見機忙插話進來。

&ot;哦，我們兩家除了兩個孩子來往多些，基本沒什麼交往的，所以對白家我知道的很少。&ot;李太太把話堵得很死，不留絲毫餘地，&ot;而且，破案是你們警察分內的事，不要拿些沒影兒的事搪塞了。&ot;

李太太的話非常不客氣，小彥心下不快，卻還是儘量讓自己和顏悅色些，她必須把重要的情況問出來，尤其是要徹底弄明白那些關係到離奇死亡案的複雜人物關係。

&ot;那麼，&ot;小彥停頓一下，&ot;小悠，你認識吧？&ot;

寧秋榆正彈出前奏來，正準備彈一支完整的曲子，猛聽到小彥的問話，一陣慌亂，手指猛然重重按到了琴鍵上，發出嗡的一聲響。

&ot;我乏了，改天再來吧。&ot;寧秋榆起身送客，神色間甚是不悅。

&ot;小悠--&ot;小彥還想再問。

&ot;不認識。什麼蝴蝶也不能成為你們推卸責任的理由吧。蝴蝶殺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進去了。你慢走。&ot;寧秋榆已經在趕人了。

小彥站了起來，咬了一下唇，起身離開。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聽到寧秋榆發出一聲輕叫，回頭時，只見一隻碩大的蝴蝶正翩然掠過鋼琴飛向窗外。

小彥立住步子，關切地問：&ot;你沒事吧？&ot;

寧秋榆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她隱隱覺得四肢有些發軟，渾身無力，開始有些擔心了。

寧秋榆的冷淡讓小彥沒有辦法幫她，停了一下，只好轉身離開。寧秋榆在小彥帶上門的那一刻，猛地回過頭，張開嘴叫了一聲&ot;哎！&ot;便再也沒聲音了。想來是有些後悔沒有留住她，可是留住了她又能對她講什麼呢？她不相信所有的離奇死亡與那些陳年舊事有關，當然更不認為和那些纖弱的生靈有關。蝴蝶殺人？笑話！蝴蝶都會殺人了那螞蟻還不上天啦。

可是，剛才哪兒來的蝴蝶呢，哪兒來那麼奇怪的蝴蝶呢？她說不上來那蝴蝶奇怪在哪裡，只是覺得它好像是有表情的。難道，難道--她不能讓自己這麼想下去，於是在小彥走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可以聽到那些雜亂、發泄的鋼琴聲了。

小彥聽到這些琴聲的時候，抬起頭望了望寧秋榆家的窗子，然後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告訴了那位傲慢的寧女士警局的電話，讓她有事隨時和他們保持聯絡。第28節：第四章再探舊宅(4)

兩天裡相安無事。

之前局裡對白小婷離奇死亡一案成立了專案組。因為她的死法確是有些與眾不同，因病致死的說法基本無法成立。而這個專案組一如既往地是用白小婷出事那天的日期命名的，可大家卻習慣性地把它稱做蝶殺，當然剛開始是只對白小婷的死亡案稱作蝶殺的，與眾不同的只有栗小彥，她把近來出現的所有離奇死亡通稱為蝶殺。有人提醒她別的死亡案已定性為自殺，當然這裡所謂的自殺包括自然死亡或自己殺死自己。栗小彥並不爭論什麼，只是私底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