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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第一個現場一樣,錢包在遙遠的皮包或者衣服口袋裡,鈔票、信用卡絲毫沒動,所有的衣櫃、抽屜也沒被翻過,不是為了錢,被害的又都是男性,應該不會是為了劫色,難道是仇殺?調查兩個受害者人際關係的任務成了當務之急。
他們都是單身男性,都是一個人租房子居住,有大把的業餘時間,家裡都有電腦,都是標準的網蟲,還有什麼其他遺漏的共同點嗎?
對了,還有一點非常值得懷疑,兩個受害者都是沒有任何殘疾的男青年,儘管都不能算強壯型的,但面對死亡,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脆弱?
最離奇的是,他們被發現時的表情,都是極度的恐慌,仿佛目睹了什麼讓人極度恐懼或者絕望的畫面。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麼?
(四)
文身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可我仍然沒有讓紋身師把剩下的一次性完成,因為我忍受不了紋身師無休止地嘮叨、盤問,更忍受不了一躺幾個小時的無聊,有些人不能面對安靜,因為安靜會讓他們浮想聯翩。
我想念那個女孩,不是因為她叫接吻的雙魚,不是因為她的美麗,不是因為我們開始網戀,而是因為自從我們開始談情說愛之後,她始終在拒絕我。
沒有得到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只有失去後才知道悲哀。
關於愛情,關於千百年來糾纏著我們的愛情,其實這兩句話足以將其中一切的糾葛、恩怨、情仇解釋清楚,誰都知道但是誰都做不到的事情,流傳下來,就成了真理。
我跟那個女孩相識於去年的夏天,簡直是機緣巧合,我從死黨阿澀那裡要來一個他不常用的qq號,qq裡面的資料都沒動,好友菜單里只有一個圖標還閃亮著,叫做接吻的雙魚。
阿澀特地囑咐我說,裡面所有的人都是他無聊時候找的,萬一有什麼不良人物別嚇著,讓我全刪掉就成,但我沒有這樣做,我跟她打了招呼,從此聊天開始,現在想想,實在記不起究竟是怎樣開的頭,後來查看聊天記錄時,我看到了這樣的對話:
我:你好!
接吻的雙魚:你好!
我:可以和你接吻嗎?
接吻的雙魚:可以。
我:還可以做其它的嗎?
接吻的雙魚:不可以。
我:呵呵,你認識我?
接吻的雙魚:你覺得呢?
我:其實我是我的一個側影。
接吻的雙魚:其實我是另外一條魚。
那個時候的我,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開始與她閒扯,大不了就拖入黑名單,她不會知道我是誰,我也懶得在乎她是誰。
沒想到竟這樣一直聊了下去,一個深夜裡,我把我們的所有聊天記錄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平時的深夜裡總是很難見到她上線,只能周末偶爾有充裕的時間與她聊天,我從來沒仔細追問過她的工作,就像所有網絡中相識的男女一樣,我們不過從開始的東一榔頭西一棒錘地胡扯,到後來開始互相預約下一次聊天的時間,接著,話越來越多,說得越來越天南地北,直到最後,開始談情說愛,打情罵俏,最終涉及到床,涉及到上床,像兩個無聊的網戀者,說著無聊的只能解渴的廢話。
惟一的不同之處在於,這一次跟她糾纏的過程,特別漫長。
看完所有的記錄之後,我突然握著啤酒呆呆地愣在那裡。
她究竟把我當成了誰?她究竟明不明白&ldo;我&rdo;已經將這個qq號碼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她究竟知道不知道&ldo;我&rdo;已經不再是&ldo;我&rdo;,而是一個&ldo;他&rdo;?
這真是可笑的問題,一直到聊天的終點,我才發現自己從來沒跟她說過這個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