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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还能说什么,好话都让周管家说完了,也只能带着清笔去跟关氏报备一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清笔把舒鸿煊的常用衣物收拾妥当。
百雨金轩,书房。
舒嫣华看着站前面前的清笔,同样有些错愕,昨天才跟哥哥坦白,今天哥哥就说要备考春闱,这与上辈子的事完全不同!
可舒嫣华心底欢欣极了!
与上辈子不同,才是她回来的意义所在,哥哥提前了三年之间考春闱,于这个家,会有多大的变化?
上辈子,他们兄妹在明,舒修和在暗,最终他们兄妹命丧黄泉。
如今他们兄妹在暗,舒修和在明,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舒嫣华压抑心底的喜意,端正身子,问清笔:“哥哥可有话与我说?”
清笔一家同样也是严家来的家生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舒嫣华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他的眼睛老老实实的朝着地上的木板,并不敢看舒嫣华,一五一十把主子的吩咐轻声说出。
“主子让小的给您带一句话:万事勿忧,一切有我。”
一股滚辣的烫,从她的心房蔓延至四周,熨帖极了,舒服极了。
她的眼睛微微湿润,眨了眨,那层朦胧的水光消失不见,眸子如被清洗过的叶子,清澈透亮,明媚动人。
“好,我知道了。”舒嫣华从衣袖里掏出一只荷包,递给清笔,“这是我为哥哥准备的荷包,预祝他前程似锦,旗开得胜!”
荷包用了云缎锦,上面绣着鱼跃龙门图,那条鲤鱼极其生动,那双眼睛似活了一样,清笔只看了一眼,就小心的把它放在怀中。
等了一会,见舒嫣华不再示下,躬身退下。
舒嫣华坐在书案之后,看着清笔的身影消失不见,背靠在鹤纹镂雕酸枝木圈椅上,伸出右手,轻轻覆上眼皮,半响,一阵愉悦欢快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紫檀透雕松枝缠绕纹书案上,一只瓷白如雪的瓮放在上面,一只虎口有着茧子的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的逗弄着瓮里欢快的游着的几条小鲤鱼。
“你看着如何?”周大儒一边追逐着小鲤鱼,一边问坐在他书房里的周管家。
周管家自小就伺候着周大儒长大,与他一起游览大江南北,好几次周大儒遇着危险,周管家都舍命相救。
周管家虽然是管家,然而学识并不比当朝的翰林差,周大儒自小学什么,他也跟着学什么,毕竟一个连自己主子说话都听不懂的小厮,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厮。
周管家与周大儒亦师亦友,亦兄亦弟,他是周家唯二的其中一个,能安然坐在周大儒书房内的人,至于另一个,乃周夫人。
小弟子今天突然来此,下了盘棋就说要考春闱,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连他家年仅八岁的孙子都不信。
小弟子家中什么境况他是知道一二的,却从来没有理会过,因为他见过的舒修和并不像一个蠢人,至少不会蠢到得罪他。
然而事情出乎他计划,既如此,当查探一二。
周管家面容平淡至极,嘴角微勾,却勾勒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蠢顿妇人眼皮子浅窄如丝,只看得见四四方方的院子,那点子龌蹉心思打量谁不知道一样。”
周管家早年跟随周大儒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梅氏那点道行,骗得了年纪小的舒鸿煊,却骗不过他。
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还是被他捕捉到那抹嫉恨的暗光。
“主子,我敢保证,那妇人必定会用后宅手段来昭示自己的贤良,用不了几天,我们家就能收到她心疼继子让人送来的吃食衣物了。”周管家嘲讽的断言。
周大儒嗤笑一声,继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说,容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