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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何栖来也带回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皇太女明睿和谢家的关系异常亲近,谢家隐隐有凌驾裴家之势。
何栖来走后,云岫蹙眉道:“皇太女不是一向看不惯士族的吗,怎么和谢家这么亲密?若是别人转变我可以接受,但她可不是轻易改弦易辙人。”
明睿认定的事,那是一言九鼎,她这么做一定大有目的。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同寻常,难道明睿是想拉拢谢家,借助谢家势力来做一些大事。
“难道她是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借助士族之力,来……”说到这里,云岫一顿,看着我脸色有些发白。下面他不说,我也明白了。
明睿比母皇强多了,母皇一味耍狠,士族并不惧怕与她,反而时常闹个灰头土脸。母皇晚年想做个青史留名的好皇帝,但资质毕竟太平庸,不知士族之间也要懂得分化制衡,她以为只要提拔庶族,打击士族气焰,就可以使政治走向清流了。其实庶族里也不是没有聪明睿智的臣子,只是母皇这个人偏听偏信,谁在她面前多说几次,她便信以为真,结果好好的政策被反复更改,最后面目全非,任用的也是些阿谀奉承之人。长此以往,那些本想建树的聪明臣子便冷了心肠,觉得明珠暗投,所遇非明主,不肯上心了。
一个领导,为人纵使如何善良,对待工作本意如何热情,立意高远,但若染上偏听偏信的毛病,一样一事无成。聚集在身边的,也多是溜须拍马之徒。这些人如苍蝇嗡嗡,日日混淆视听。苍蝇使得贤能之士敬而远之,唯恐落下同流合污的名声,另外一些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勇士,时间一长,总有被流弹射中的时候。
明睿也看到了母皇的弱点,现在在府中渐渐蓄养很多谋士起来。若是我们设想成真的话,明睿要借助士族之力来打击士族,那么一定会朝野慌乱,会有大变故,我们发展自己的势力也是分秒必争的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便有些发慌。明睿若是安分做个皇太女,努力维持目前还好,那么我即使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平安王也无甚大碍,但她一有大动作,我就不能作壁上观了。士族枝繁叶茂,撼动十分困难,难免伤筋动骨,一个不小心还会死无葬身之地。士族一旦被激怒,到时朝廷不稳,我们这些皇女首当其冲,沦为箭靶。到时不幸沦陷,别说平安了,仆尸街头不远已。有自己强势的力量,才能自保。越强,越安全。
于是赶紧写信给在外的掌柜,让她们放手去做事,获利不必上交直接用来扩大店面铺位,派出去的送信的使者一个接一个骑着快马走了,我心也不曾静下来。夜里辗转不眠,极易惊醒。梦中都是呐喊厮杀声,让我冷汗涔涔。白天,我还得表现出冷静的样子,杀伐决断,不能流露出脆弱。日渐消瘦,下巴尖尖,衣带有些松懈。粉琢玉雕的脸上瘦得突显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泠泠发着光。
云岫见状只是吩咐厨房每日变换着花样哄我吃饭,其实他必也知道我的忧思何来,所以也不劝我。有时我真的想,我是不是一个做王爷的材料,准确地说是不是缺少做强者的资质。明睿,明慧,明络自是不必说了,就是明华也比我多了一份高华与飘逸。
这样的疑问与怀疑也只能自我在心里纠缠不休,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更是觉得有些烦躁。
过了一段日子,终于有个好消息传来了,林家姐妹回来了。我亲自在府里宴请她们为她们庆贺,她们能平安回来,财富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带回来的信息。
想起临别时,林俨然跪在地上,清冷的眼,里面找不到一点狂热,爱妹心切,只是为了妹妹林蔚然才肯去冒险。贫能相守,彼此扶持,互相取暖,倒也幸福。比我们这些天家姐妹,不知好上几许。世上本就有得有失,我们不缺少钱财名利,可也为这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