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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顾忌的往前走,赶忙上前,边追边说,“走那么快,也不怕麦茬扎到脚”。
龙云悠不管不顾的转眼就走到了田中间,向着龙进一伸手,“进叔,镰刀给我,你去歇会,我来割。”
龙进闻言起身,抹了把汗,“云悠啊,你没干过这种粗活,还是在地头歇着吧。”
龙云悠小嘴一嘟,“歇什么呀歇,我又没干活。我要割,快点给我镰刀。”
龙进一脸为难,“这割麦子瞧着简单,其实怎么使劲都是有说道的,一个不小心,镰刀就会出溜到攥着麦子的左手的。再说,三叔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龙云悠撅起了小嘴,一指旁边的龙雅波,“她也是爷爷的孙女呢,怎么她能干我就不能干。”
龙雅波听言,放下镰刀,直了直腰杆,嗓子里轻蔑一哼,“你以为这活谁都能干呢,小心镰刀朝着你自己的腿上招呼,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龙云悠生气了。她一把夺过龙进的镰刀,冲着麦子就去了。擦擦,还真是稳准狠的割了下来。龙进无奈的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于东海一直站在身后。见她那个倔强性上来了,便也无奈的冲着龙进说,“进叔,就让她割吧,累了她自己就停下来了。”
龙云悠转头瞪了他一眼。
突然,龙雅波在旁边大喊了一声,“有蛇!”龙云悠妈呀的一声,一把丢了镰刀,转身就扑到于东海的身上,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腿盘上了他的腰,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似得,像个树袋熊。
龙雅波在一旁大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哼,就这点儿本事,还是去地头呆着吧。”眼神再一瞥,看到于东海搂紧了她的腰怕她摔下去,眼里便腾气了愤愤的怒气。
龙云悠明白过来,龙雅波在捉弄她。生气的就要下来理论,没想到于东海就是不松手,她使劲掰着他的胳膊,连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于东海却一把横抱着她,一言没发的冲着地头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如此亲密,龙云悠恼羞的紧,头红红的低下去,几乎埋到了于东海的怀里去了。
“你快放我下来呀”,柔柔的声音梦话似得喃喃从心口弥漫,伴着于东海有力的心跳。
于东海低头哄小孩似的温柔道,“听话,麦茬会扎到脚的。等会儿你帮着装车,这个活不许你干。”龙云悠在他怀里乖乖点了点头,不再挣扎。
身后的目光各有深意。
龙进摇头笑了笑,龙雅波愤恨的咬了咬下嘴唇,楼景云的眼神里,交织着异样的神情,她眯眼瞧着远去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
麦子边割边打粒。
乡下人怕下雨,割好的麦子得尽快打下麦粒才行。晚上在河边的场院里,人们牵来长长的电线挂起了灯,打麦机嗡鸣着,头上吐着麦粒,尾巴扬着麦秸。
龙云悠白日里瞧着于东海将麦捆码的高高的,然后人坐在拖拉机车厢的麦捆顶上,摇摇摆摆的进到场院。她前后的帮着装车卸车,几个来回便觉得胳膊酸痛,但是看着周围人似乎都没感觉似得,尤其是于东海,装车的时候可以往上整捆的扔,卸车的时候又可以重新把麦捆整齐的码成一垛,便觉得自己真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吃白饭毫无价值。表情便沮丧起来。
一家一家轮着用机器打麦粒,到龙家的时候,于东海过来叫蹲在麦垛旁沮丧的龙云悠,喊她帮忙收麦秸。
龙云悠活蹦乱跳的跑过去,拿着铁叉往边上散着麦秸,然后一抱一抱抱到旁边堆成堆。于东海拿着麻袋在出口接着麦粒,一袋满了,便提到一边开始接另一袋。
月亮没有说话,安静的瞧着人们忙忙碌碌。河边有蛙呱呱的叫声,场院临时牵过的灯光下,有成堆的蚊虫在跳舞。
夜慢慢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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