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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色已晚。
水龍吟一臉冰霜與水墨白同坐在臥室上,四目相對。
良久,水龍吟無聲一笑,冰山瞬時崩塌,鳳眼中染上淡淡柔情,&ldo;寶寶,我會陪著你,別怕。&rdo;水龍吟說這話時,一雙鳳目緊緊直視水墨白。他見水墨白神色閃爍,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輕柔地擁住面前的孩子。&ldo;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有安全的感覺?&rdo;
聽聞,水墨白一怔,他快速回過神,仰起頭,迎上水龍吟的眼眸,四目相接,水墨白抿了抿唇,無聲地向水龍吟懷中拱了拱。
須臾,水龍吟目光深邃,下巴輕輕地抵在他懷中的水墨白頭上,淡淡地奶香味清鼻而入。
三年過去,這個孩子變成的越發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三年來,他親自撫養這個孩子。這段時間,水墨白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水龍吟都在細心留意。
當水龍吟想知道水墨白在想些什麼時?水墨白也在刻意地讓水龍吟發現,他在想些什麼?
漸漸地,水龍吟明白,這個孩子在不安,在害怕。
水墨白為什麼會害怕?
他被水龍吟當棋子帶進潛龍島,不到幾個月被人綁架。綁架七天,沒有人知道水墨白經歷過什麼?
為了自保,他啞了,被身邊的這一群狼給活活逼啞的。
水墨白永遠不會忘記,三年前那段事。
對於綁架事件,當時的水墨白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黃粱一夢。
水墨白整整縮在牆角不知不吭地憋了一夜,一夜的頹廢后,他眼睜睜地看著每天笑著送他一朵紅花的屠蘇被人千刀萬剮給殺害,看著屠蘇被人凌遲時,還溫柔地對自己說:&ldo;別怕。&rdo;赤紅、腥味的血流到水墨白腳下,他下意識地縮了腳,看著腳上的血,血是冷的,卻燙了他的心。
那段時間的心情……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
他水墨白若不是有上輩子的經歷,水墨白知道,他這輩子算是毀了,是徹徹底底的生不如死。
他無法想像,自己如果變成瘋子或者痴兒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三年來,水墨白看著水龍吟漸漸長大、看著他不分晝夜地學習、看著他與水天翔鬥智鬥勇。
越往下看……他越心驚,越後怕。
水墨白唯能慶幸,他上輩子是在七歲後、水天翔已死的情況下,被接入島中。
二年前,按照潛龍島的規矩,水龍吟理應在十六歲時,出島求學。
水龍吟要走,水墨白豈能讓如今唯一的保命符立刻他的身邊。
人可以自信,卻不能自大‐‐水墨白深刻明白這個道理,他現在太小,太弱,水龍吟這廂剛走,他有可能下一刻就被人給殺了。所以,水墨白要水龍吟知道他的惶惶不安,讓水龍吟割捨不掉他。
柔軟的床上,水墨白任由水龍吟緊緊地抱著他,他很開心。這一刻,水墨白明白,抱著他的人心裡已經有他了。距離割捨不掉他,就差一步之遙。
忽然,水龍吟挑起懷中水墨白的下顎,對他說道:&ldo;太聰慧的孩子會夭折,太懂事的孩子招人疼。&rdo;
水墨白心頭一緊,仰頭看想水龍吟。
四目相對,挑著下顎的手,轉移到連接上。水龍吟面色淡淡地捏了捏懷中水墨白肉呼呼地包子臉。
&ldo;寶寶的臉頰真好捏。&rdo;
屁,什麼叫做真好捏!
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令水墨白當場黑了臉,小孩氣的直哆嗦,內心咆哮:一個兩個都把老子當軟柿子捏了。
也難怪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