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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木门发出吱的一声合上后,小皇帝睁开了清明的眼睛。他愣愣地抚上被慕白亲吻过的唇,似乎还感觉得到上面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为什么变得如此奇怪???仿佛能够拥有那么一个吻,便一切足矣。
小皇帝穿了衣服,快速跳下床来,打开门,伸头左右环顾了一会,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便脚步如飞朝着客栈花园的亭子里去。
宫墨远已经早早等候在那,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裳,上面绣着大大的几朵张扬绽放的牡丹,红的红,粉的粉,不改花蝴蝶的本性。
正执酒发着呆,突然手腾空了,握着的酒杯被另一个人夺了去。抬眼,逆着月光,却依旧清晰地看见立于面前的人面如冠玉,玉润双眼,只是沉默站立便已夺了四周所有的色彩。
真正倾国。
便笑颜开来:“慕白!”
慕白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饮尽,淡淡道:“郁香而不腻,好酒。”
“那是~”宫墨远一脸骄傲神采:“这可是我特的从二王府‘借’来的,当然是国之好酒,有钱也未必能饮得其一。”
‘借?’慕白挑眉,怕是梁上君子所为吧。不过,与己何干,有美酒喝便好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两人沉默着,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宫墨远脸色已经有些绯红,想来是有些醉了。反而慕白,依旧白面芙蓉姿态,不像是喝酒倒像是饮茶一般。
“你,酒量不错啊~”宫墨远呆望了一会,才口词不清道了一句。
“还好,我身性异于常人,不容易醉。”慕白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咽下。
“怎么?”宫墨远看着,问:“心情不好?”
慕白不语,只顾着一杯一杯将酒饮尽。见他这样,宫墨远也没再追问,酒是喝不了了,再喝下去就真的醉得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了。拾了一颗晶莹葡萄高高抛弃,张嘴准确接住,吃着吃着竟笑了起来。
慕白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摇摇桌上的壶,只听里面稀疏的声响,一壶好酒也就见了底。
“好了,我是来听故事的,我们再这么坐下去天都亮了。”宫墨远摆正姿态,拉拉有些散漫的衣裳,恢复翩翩公子佳态。
“从哪听起?”慕白一时兴起,将空了的酒壶从宫墨远头顶扔了出去。
哗啦一声,碎成千百片。
宫墨远眯眼,他盯了慕白片刻,才叹气,这人怕是也醉了吧,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不过心是真的醉了。
或许是此刻气氛太好,或许是对面宫墨远的表情难得诚恳,或许,或许是心里装了太多东西,真的需要有个人可以分享一下???总之,慕白的声音徐徐响起,像是清晨的露,有点凉,但着实舒服。
宫墨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听着慕白说话。
“那年,干爹干娘相继去世,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用房子换了钱将他们安葬好??????”
“等等,”宫墨远没料到一开始就听到这么令人震惊的事,忍不住出声问:“你是孤儿?被人收养的??”
慕白抬起略显迷茫的眼神,点点头,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小被丢弃在破庙里,遇到一无法生育的夫妇被收养,然后长到14岁,终于也只剩下一个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慕白的语气异常轻松,仿佛一切与此无关。从他风平浪静的眼中,宫墨远从发现了平静之下掩藏的阴暗,悲切,与年少气就如影相伴的孤独。
他的心不禁有些疼,为慕白从未蒙面的亲生父母——如果知晓慕白的生活过往,是不是,他们也感到心疼?
这个人,什么话也不会说,只压在心中,让那些伤疤自行复原。
可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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