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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只是這樣是不能判刑的,沒過幾天後,又來了一個人詢問,尤其是——「二位可有什麼冤屈?」這句話,起碼問了三遍。讓蘇遠二人苦笑不得。
這次等待的時間有點長,張梓淇覺得自己待在監獄裡都發了霉,看著隔壁互幫對方抓虱子的囚犯們,不由玩心大起。
趁蘇遠不注意,眼疾手快地扯掉蘇遠的一根頭髮。
對方吃痛,回過頭來。
張梓淇笑得一臉明媚,說:「你頭髮上長虱子了都,我在幫你抓虱子。」
蘇遠用手攏了攏頭髮,頭髮又油又亂,又是夏天,要真有虱子也不奇怪。於是笑了笑,說,「謝謝,但我不怎麼習慣,還是算了。」
又是許久,大概是監獄裡時間過得比較慢,又或許是監獄裡的氣氛比較壓抑,連一向嘴閒不下來的張子琪都漸漸安靜了下來,一股腐爛的味道在監獄裡瀰漫。
不知過了多久,在監獄裡無論白天黑夜還是時間都沒有多大意義,還未等來判決書,卻等到了釋放令。
蘇遠不做聲,反倒是張梓淇,一臉激動地問,「我們真的可以出去了?為什麼?真的嗎?」
那個滿臉橫肉的,看起來兇巴巴的獄卒實則倒頗和善,耐心地解釋道,「據說是陳家把這個案子撤了下來,說那些個孩子都找到了,念你們並沒傷及孩子,又是初犯,所以放過了你們。」
說罷又嘆了口氣,「年輕人啊,下次別再做這種犯法的蠢事了,害人害己啊。」
經過一段長長的通道,終於出了監獄,外面的太陽很大,亮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張梓淇晃了兩下,一時沒站穩,栽倒下去。
卻被人穩穩接住。
蘇遠?這是張梓淇的第一個想法,不過立刻就被自己否定了,蘇遠是個瞎子,怎麼可能這麼穩地接住自己。而且這個人身上帶著皂角清香味,不可能是和自己一起在監獄待了幾個月渾身臭哄哄的蘇遠。
張梓淇感覺自己的世界由模模糊糊逐漸清晰起來,眼前是一張儒雅好看的臉,想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是說書人宋景。
待他想起來時,宋景已經和蘇遠十分熟絡起來了,二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把站在一旁的張小爺忽略。
張小爺火蹭蹭蹭蹭就上來了,擠在二人中間,皮笑肉不笑地對宋景說,「你消息挺靈通的嘛,就知道我們出來了,還守在門口等著。」
「因為你們倆能出來就是大爺我的功勞啊。」宋景頗得意的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此話怎講?」蘇遠問。
「就你還大爺。」張梓淇張小爺在一旁不屑地哼哼。
宋景一臉淡定地忽略磨牙霍霍的張梓淇,回道,「哦,這簡單,我只是把陳家先祖和何氏那悽美感人的愛情故事聯合全姑蘇城的說書人分不同時段在不同地點把這個故事講一遍。」
「這麼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大家當然都是很喜歡聽的,所以這個故事現在是整個姑蘇城都知道了,還出了話本,對了,還被書會先生(宋代的稱呼,相當於現在的腳本作家)改成了戲本,在明天城裡最有名的勾欄演出。」
「對了你們要不要來看,我有特權的,可以免費帶你們去看,演出的人可是林然啊,雜劇界裡神一般的存在啊。」
一旁的宋景還在滔滔不絕,蘇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書先生都比較話多的原因。
「所以說,其實那些孩子並沒有找到對不對?」蘇遠忍不住出聲打斷。
「對,只不過是陳家為了放出你們所找的藉口罷了。」
「你添油加醋講了一個愛情故事,然後呢?」終於可以插i嘴,張子琪問。
「然後就完了啊,我告訴那些講故事人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大家紛紛表示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