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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規定,官員不允許私自經商,但是這並不妨礙官員們把錢給某個人,叫他代為經營,然後官員為那個人一路大開方便之門……
張梓淇為了低調,故意選了個邊角疙瘩里坐,誰想到還是被眼尖的老頭發現了,老頭坐在最中間的上席,臉紅撲撲地,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他看到張梓淇,拎了壺酒就歪歪扭扭地扭了過來……竟然還沒撞到人。
「現在何萱都嫁人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啊小兔崽子。」老頭趴在張梓淇的肩上,一張嘴,這麼多年來他的口臭功力絲毫未減,現在又喝多了酒……味道大的連坐在一旁的蘇遠都微微皺起了眉。
「嘖。」張梓淇毫不掩飾一臉的嫌棄,卻沒推開他。
「唉?這是誰?小伙子你長得可真水靈。」何之棟又眯起了眼,別著頭打量蘇遠,最後還伸出手在蘇遠的臉上戳了戳。
「……」
張梓淇默默把何之棟的手從蘇遠臉上拍下來,然後拖開了身旁的一把椅子,把他摁在上面。
「我要和你換!我想貼著那個水靈的小伙子坐。」何之棟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得虧他們這桌在疙瘩里,沒什麼人,要不然臉非得被這老頭丟光不可。
「不好。」張梓淇皺著眉,凶道,像是在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不管不管不管我就是想和他坐,他長得比你好看!」何之棟抱著酒壺,愈發叫得歡。
蘇遠無奈,只好拖著凳子坐到了何之棟的身邊,張梓淇在左,他在右,兩人一左一右把老頭夾在中間。
對此老頭終於滿意了,夾了一大塊白斬雞就往嘴裡塞,滿嘴都是油。
晚上的那場喜宴張梓淇沒參加,拉著蘇遠就回家了,總歸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最關鍵的是……看著那樣的老頭,他難受。
「蘇遠……你不是不覺得老頭很奇怪?」
「感覺像個小孩子,而不是一個花甲已過的人。」蘇遠點點頭,老老實實坦誠道。
「是嗎……他看起來像花甲之年啊,他才剛到知天命的年紀啊。」張梓淇笑得比哭還難看,「都怪我,把他喊得這麼老。」
「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啊……」
老頭雖說了這是命定的劫數,但就這麼兩句破忽悠的話可堵不了何萱的嘴,何萱捅了捅張梓淇,「我記得你六爻算得不是還不錯麼?」
「哦對。」恍然大悟地張梓淇從口袋裡摸出三枚銅板,放在手心,頭也不抬地問何萱,「現在是什麼時候?」
「未時三刻?大約是的吧。」
何之棟看著張梓淇和何萱的做法,只是搖了搖頭,並未言語。
三枚銅板落在稻草上。
「初九。」
「初六。」
「上六……龍戰於野,其道窮也。」張梓淇喃喃道,眉頭越皺越緊。
「九三。」
「九四。」
張梓淇一枚一枚地拾起銅錢,只覺自己一身的汗……這是最後一次了,擲完這次,爻辭既定,無可更改。
何萱雖然對卦象沒有多大興趣,但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知道這並非什麼好的卦象……但,沒擲完最後一次,誰都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
張梓淇用力甩了甩手腕,有枚銅錢掉進了馬車的夾縫裡滾了出去……這卦象,到底還是沒成。
老頭看到這情況,似早已預料到般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天機不可窺也。」
張梓淇長吁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全濕了。
之後……之後老頭成了天闕處的算命專家,整個天闕處都得尊他聲師父,他白撿了一堆會殺人會彈琴會作詩偏偏不會算命的徒弟。
何萱從一個愛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