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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裴知衍曾經與他打架一事,她是真不知曉。
季央心中驀然酸澀,回想起上輩子,兩人雖是夫妻,她卻從來不曾去了解過他的過去,那時也不想知道,對他總是抗拒,更是無視他對自己的好。
等她終於知曉自己的心意,已經是分別時候。
甚至到了最後一刻,裴知衍不再愛她,而是恨。
季央失神很久,眼圈悄無聲息的紅了,季宴被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說得太過了,「你別哭啊,哥不說他壞話就是了。」
季宴手忙腳亂的拿了帕子遞給她。
眼看著季央是決心不撞南牆不肯回頭,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能怎麼著,只能想辦法把牆拆了。
季央還不知道季宴心裡想了那麼多,「哥哥再多說些世子的事吧。」
季宴比裴知衍小了兩歲,與他也並非同科,大多也就是聽說來的。
裴知衍十五歲就中了會元,只不是知又為何投筆從戎,甚至連殿試也沒有參加就跟著裴侯爺去了軍中,多少學子寒窗數十載只為求一個功名,他卻跟鬧著玩似的,說放下就放下,去了戰場三年回來又當上了大理寺少卿,換誰不要罵上兩句。
季宴也沒少罵,他如今正在準備來年的春闈,還特意去看過裴知衍當年所作的策論,看完罵得更狠了。
聽季宴這麼一說,季央倒想起了葉青玄與裴知衍是同科的貢士,後來殿試被聖上欽點了探花,若裴知衍那時沒有離京,恐怕連黃榜上的名字都該有變數了。
想必,當初少不了會有人在背後議論此事,葉青玄心中不可能沒有芥蒂。
所以之後發生的一切,早都是有跡可循的。
季宴雖然也好玩樂,但分寸還是有的,在莊子上躲懶了兩日就準備趕回國子監去。
季央向葉老夫人提出要一同回去。
葉老夫人一聽就不肯了,「這才不到七月,怎麼就想著回去了。」
葉家到了這一輩,幾房夫人生得全是兒子,葉老夫人就季央這麼一個外孫女,性子又乖巧熨貼,最得她喜歡,也願意季央在身邊陪著。
季央親昵地挽著葉老夫人的手臂,解釋說,「我也想陪著外祖母,可自從那日落水後我便夜夜做噩夢。」她聲音輕了點,「夢到自己又掉進水裡,怎麼也起不來……」
往年她都是陪著葉老夫人在莊子上住到快中秋前才回季府,可眼下季央是如何也呆不下去了。
她輕抿了唇,水盈盈的眸中猶帶著怯意和後怕,葉老夫人當即就心疼了起來,「你害怕也是正常,既然這樣,就跟季宴一起回去。」
與葉老夫人告別後,季央就回屋收拾東西。
季宴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越看越覺得蹊蹺,他怎麼沒聽她說起過做噩夢的事,而且看她的精氣神怎麼也不像夜夜被魘著的樣子。
季宴摸著下巴,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知道了裴知衍今日回大興,所以才要和我一起走的吧?」
季央微一頓,將手裡的衣裳遞給螢枝才回頭看向季宴,「世子也是今日走嗎。」
她咬字很輕,尾音輕勾起,帶著不確定的雀躍。
季宴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是吧。」
「哥哥。」季央揚著語調喊他。
季宴頓覺不妙,轉身就要走,「你快收拾,我去看馬車備好了沒有。」
季央跑上前攔下他。
季宴扶額,「你要如何?」
「哥哥不是趕著回國子監,騎馬倒是快些,一兩個時辰便能到了。」
這是要把他支開?季宴立即警惕起來,端起兄長的架勢,「你可別胡來。」
「我一定不胡來。」
季央嘴上應承得好好的,心裡卻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