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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国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此时，恰克更多关注的，是内特脸上的神情，他不自觉地用灼灼目光盯着对方面上肌肉的抖动幅度，希望能从上面看出些什么。然而，或许是因为他的经验还不足，至少目前，他看到的，只是内特面部线条僵硬了一瞬，然后很快流畅地绽开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恰克怔楞了一下，立刻隐去眼中的失望，恢复见到好友时应露出的笑——他已经快要厌倦了在好友面前隐瞒自己的心情了。如果不是因为怕吓到内特的话，他早就剖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他不得不承认，内特在察觉到“隐瞒”这方面，一向比任何人都更敏锐，他甚至不能保证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

“没想到恰克会这么希望我回来。”内特嘴上这么说着，但却抑制不住嘴角一直上扬的弧度。感谢这段时间在拍戏时学到的东西，让他没有在好友面前露出违背常理的表情。否则，他大概是逃不过好友的盘问和观察——他从来知道，恰克·拜斯最擅长的就是侦察，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快察觉到事件真相，“而且……竟然没有看到你的床伴？看来我们的恰克也开始不再把注意力都放在享受上了。”

“当然，我最近关心的是投资方面的消息，就像你专注于拍戏一样。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你甩下了。”恰克心中微微一动，如善从流地说出这么一句。却让内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半晌，内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强自按捺下心理活动：“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你一定能做得很好，我敢说，我从未见过比你更有天赋的人。”

“这是必须的。”恰克喃喃了一句。没再围绕这个话题说话——如果说前段时间，他只是心中隐隐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当他在内特尼尔面前说出来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条横贯在自己面前的清晰道路。这是一个承诺，在内特·阿奇博尔德前进的同时，他恰克·拜斯也绝不会落后一步，更甚于，他会比内特·阿奇博尔德走得更快，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资本站在内特尼尔的面前，面对来自整个上东区的压力——毕竟上东区对于这种恋情还没有开明到这种地步，特别当这两个人都是家里的独生子时，就显得更有束缚性。而他，对内特·阿奇博尔德势在必得。

内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直觉刚才有些重要的东西在好友的低声细语中被漏了过去，但又无迹可寻。假设他只是为了像直觉一样的东西，就追问好友随口说的话，那么他也不是内特·阿奇博尔德了。因此，他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如果真的有什么和自己相关的事，他相信恰克一定会提前告诉他。

“好吧，我想你从伦敦赶回来应该还没好好睡过一觉，飞机上可不会太舒服。”恰克象征性地拍了拍好友的肩，示意他去倒时差，“还有，我还想等你醒来以后告诉我那些你可爱的女朋友的事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内特的神情明显表现出不想多谈。他叹了口气，有些疲惫，“或许你说得对，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她是美国偶像的冠军，而且……还出过唱片？好吧，相对而言，我或许更习惯于歌剧院里的音乐？谁知道呢。”

“可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走之前，珍妮·汉弗瑞，就是丹·汉弗瑞的妹妹还对你展开了追求攻势？我从布莱尔那里听到的版本就是这个。”趁着这个机会，恰克继续曝光和内特将来的恋情可能有关的事——假使能借此让那些女人们都落马就更好了。当然，他的内特尼尔从来不辜负他的期望，“不，珍妮她……实际上，我最多只能把她当成妹妹。我有点……不能想象和她交往时的样子。”

“哦？这个回答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该去睡了，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去餐厅庆祝一下你回来的事。至于别的，就等到以后再说吧，怎么样？”

恰克看着他的好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