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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這樣明晃晃的笑容刺得眼暈,他露出這樣明亮的笑容便的確有些像孟子期了,她不禁在心裡嘆道:這兩人果然是雙生子啊。只是,即便是雙生子,後天的成長也會讓他們養成不一樣的性格,一個陰鬱城府,一個傲嬌易怒,不過,兩個人的確都非常可愛。
孟湘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孟扶蘇的眼尾向下微彎,目光里滿是溫情,他低聲道:「我去了,等會兒一定要快點跑,別被人抓住了。」
孟湘趕緊點頭。
他便拎著那幾串鞭炮躲躲藏藏地靠近了那個茅廁,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緊張起來,她按著自己的心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雖瘦弱卻能一肩挑起重擔的脊背。
只見孟扶蘇從另一邊的草叢裡拖出一根他小臂粗的樹枝,輕輕抵在了茅廁的門上,而後他躡手躡腳地轉到茅廁後的糞池處,點著了鞭炮,使勁兒一扔,便扔進了那人茅坑下的糞池裡,隨即轉身便朝著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孟湘一下子躥了起來,等他到了近前的時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便飛奔而去,背後響起了噼里啪啦鞭炮爆炸的聲響,以及那人無比悽厲的慘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股糞味也越發濃了。
真漢子從不回頭看爆炸。
他們兩人撒丫子就跑,拼著一股勁兒在胡同里鑽來鑽去,跑過河渠上的拱橋,一頭鑽入了熱鬧的大街,兩人便再也堅持不住,一人扶著柳樹的樹幹,一人虛脫的半蹲在地上,兩個人都紅著臉,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呼——呼——妙極了,我還以為你一貫穩重,呼——怎麼能想出這樣一個鬼主意。」孟湘扶著樹幹覺得自己全身都要虛脫了,卻越發惱恨這具身體不頂事兒了,這麼弱的體質哪裡能跳下一台舞,估計轉幾個圈就要手腳發軟暈過去了,果然還是要加大訓練啊。
孟扶蘇扶著膝蓋,哈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覺得這空氣灼燒著他的肺都難受了,大滴大滴的汗從臉頰流淌下來,由鼻尖、下巴滴落下來,砸進土裡。
孟湘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藥包,笑道:「好在沒有將這些藥掉落,你呀……」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貼上他的額頭,拂過他的臉頰,為他擦乾汗水。
孟扶蘇閉上雙眼,睫毛就像是合歡花的絨毛微微顫動,他臉頰紅的厲害,好像難以喘息似的,大口吞咽著空氣。
「你的身子到底還是有些虛,看來不僅僅是吃藥,以後飲食也要注意了。」她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不知為何卻讓他陡然生出了心火,明明他是那麼渴望娘的關懷,可是她越是溫柔,他就越是煩躁,甚至連她撫過他臉頰時袖口帶來的香氣也讓他受不了了。
「你熏了什麼香?」他擰著眉毛問道。
孟湘一愣,「沒有啊,咱們家裡哪裡來的薰香啊,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她剛想笑,卻從他僵硬排斥的肢體中看出了什麼。
她默默收回了手,輕聲道:「好些了嗎?」
孟扶蘇緩緩直起腰,卻用手捂著臉,淡淡道:「我是不是跟期哥兒比差遠了?」
她詫異地挑眉,卻笑嘻嘻道:「這哪裡能放在一起比較。」
也不知道她的話又戳中了他的哪根敏感的神經,孟扶蘇垂著頭,神情又恢復了之前的陰鬱,就好像剛剛那個拉著她的手,同她一起在陽光下奔跑大笑的少年郎是個幻覺。
「咱們回去吧。」孟扶蘇自顧自拎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往與文松約好的城門處走去。
孟湘腳步輕快地跟在他的身後,好像他剛剛的表現並沒有給她帶來一絲影響,孟扶蘇心裡就像是被糕堵住了一樣,悶的厲害。
卻在此時,那熟悉的溫柔又覆蓋在他的腦袋上。
「不要多想,你和期哥兒都是娘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