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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樹譏笑:&ldo;這可談不上歷史的考驗，別小題大做!&rdo;

李長仁微微點頭。

這一表態不打緊，爭論雙方的陣營立刻明朗化了。

而一直沒有發言的高貴川倒成了局外人。他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聽著雙方的爭論。

鄭明信沉吟道：&ldo;我認為，只要夠條件，黨團兩級組識可以同時發展。部隊的連、營、團、旅、師、軍，地方的鄉、縣、市、省、中央，各級的團委書記、主席，不都是由黨員擔任的嗎?只要夠條件，一塊兒發展也未嘗不可。&rdo;

楊國樹：&ldo;你說的一起發展，找不同意。任何事情都講個先來後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rdo;

蔡雲竹：&ldo;按邏輯嚴格講，在時空關係上，一個人的兩件事不可能同步進行，兩個表總要分先填後填吧？&rdo;

鄭明信：&ldo;你的話‐‐原諒我的直率‐‐屬於詭辯論！我承認不能在團表上寫個名字，再在黨表上填個年齡，然後返回來在團表上記下性別。我講的一起發展，指兩級組織都吸收他。&rdo;

蔡雲竹：&ldo;那也有矛盾，若是黨組織先批了，入團還有啥意義?&rdo;

李長仁笑了，高貴川也甚覺荒唐。

尚武故意換個議題：&ldo;在入黨問題上，既要就事論事，也要就人論人。拿宋學發來說，按黨員標準衡量衡量，看他夠不夠條件，再去考慮加入哪級組織的形式。&rdo;

楊國樹：&ldo;條件嗎，哪個戰士也差不了許多，但宋學發的偷錢的問題我認為比較嚴重！&rdo;

他特意強調錢的問題，以期引起高貴川注意。

尚武怕節外生枝地說：&ldo;偷錢的事，宋學發早解決了。他的認識很好，半年多了也沒反覆，證明他知錯就改了。&rdo;

他的調子也明確:主任有話在先。

高貴川卻含含糊糊：&ldo;既可以放棄偷錢的問題，也可以連貫地考察一個人的全部歷史。&rdo;

尚武：&ldo;問題的關鍵在於，宋學發是先偷錢，後立功，我們應該注意順序。&rdo;

蔡雲竹：&ldo;那當然，先立功，後偷錢，就沒研究的必要了。說不定既便先入了黨，還要根據態度研究是不是開除黨籍呢！&rdo;

尚武:&ldo;扯遠了，扯遠了，往回扯。&rdo;

4

昏暗的樹影下，哨兵像個木樁紋絲不動。宋學發來換崗，找不到哨兵，東張西望。

宋學發走進樹叢，猛聽一低喝:&ldo;口令&rdo;

&ldo;警惕，&rdo;宋學發答問:&ldo;回令！&rdo;

&ldo;保密。&rdo;哨兵答出，行動詭秘。

宋學發觀之可笑:&ldo;營房裡站崗‐‐雙保險，瞎咋呼啥?&rdo;

哨兵拉了他一把:&ldo;別出聲，別亂動。&rdo;

宋學發:&ldo;怎麼啦?&rdo;

哨兵手指棋牌室：&ldo;聽聽就明白了……&rdo;

宋學發奇異間，下崗的哨兵已無聲遠去。

5

看看爭論沉寂，尚武引發道：&ldo;我認為：看一個人的表現，既有平常的一貫性工作態度，又要看關鍵性的工作表現或者說閃光點……&rdo;

楊國樹：&ldo;請你注意，我們研究宋學發的入黨申請，不是通過宋學發的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