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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停止哭叫，但不是父母哄的‐‐他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

何倩傾聽片刻：&ldo;挺內行。誰彈的？&rdo;

&ldo;准又是三排長。&rdo;鄧玉林：&ldo;聽說他們在編什麼軍舞。何倩，我不明白，今天的年輕人怎麼想起了了跳舞？&rdo;

何倩:&ldo;現代文明的標誌。你蹲在山溝里，快與世隔絕了。迪斯科，倫巴，華爾茲，探戈，霹靂，太空舞，哪個社會青年不會幾種？&rdo;

鄧玉林：&ldo;好傢夥，夠複雜的了。你抽空看看三排長弄的，都叫啥名堂。&rdo;

何倩挖苦:&ldo;是不是&l;階級鬥爭新動向&r;?&rdo;

鄧玉林:&ldo;我總是不大放心。&rdo;

何倩:&ldo;你呀，跟不上形勢。城裡的青年不會跳舞，找不到對象！&rdo;

鄧玉林吃驚：&ldo;如此嚴重？&rdo;

何倩:&ldo;不信你試試！&rdo;

鄧玉林拐過彎兒：&ldo;我可沒打算離婚！&rdo;

6

三排宿舍里，尚武，高克等在練舞。門口，露出小虎的臉。高克抱起小虎:&ldo;小傢伙，過來！說，管我叫什麼？&rdo;

小虎怯生生：&ldo;爸……叔……&rdo;

高克瞅瞅進屋的何倩：&ldo;小虎，叫，叫第一個。&rdo;

小虎閉嘴不語，高克抓撓小虎的胳肢窩：&ldo;叫，快叫！&rdo;

小虎掙扎，喊出的卻是：&ldo;哥……&rdo;

何倩走進屋，被逗笑了。尚武撥響吉它，小虎在戰士的圍觀下亂扭亂跳。

尚武：&ldo;說真的，連長嫂子，我們哥兒幾個都快到當爸爸的年齡了，您給介紹介紹談戀愛的經驗吧！&rdo;

高克等感興趣地坐在何倩身邊。

何倩:&ldo;其實，算不上經驗。&rdo;

何倩的回憶，在話語中展開：&ldo;說起來很簡單，七年前……&rdo;

……舞台上，省歌舞團表演舞蹈《十五的月亮》，何倩扮演軍人的妻子，動情地起舞。台口另一側，扮演丈夫的軍人&ldo;激戰&rdo;在南疆。

皓月當空，何倩翹首南望。噩耗傳來，何倩悲痛欲絕。

何倩思念親人，如歌如泣，淚流滿面。

第一排觀眾席上，鄧玉林的雙頰掛滿晶瑩的淚珠。

何倩的目光與鄧玉林相對，怦然心動。

何倩：&ldo;我很奇怪，這個大兵怎麼在同一個位置上連續看了十場戲?&rdo;

劇終，何倩在台上謝幕。

鄧玉林靜靜坐在觀眾席上……

何倩走出劇場，迎面碰上佇立的鄧玉林。兩人相視無語，似心音在碰撞。

鄧玉林：&ldo;你的眼淚是真摯的嗎？&rdo;

何倩：&ldo;我從不虛偽。&rdo;

&ldo;哦，我相信。&rdo;

&ldo;你的眼淚是誠實的嗎?&rdo;

&ldo;我不會演戲。&rdo;

&ldo;哦，我相信。&rdo;

&ldo;你真願做天上的月亮?&rdo;

&ldo;月亮的光是借太陽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