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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春便想著,若是哪日自己生了寶寶出來,太叔思尉是否會如這般溫情眷眷?
想著,便不由的伸手去撫摸著自己高高凸起的肚腹,臉上也不自覺的寫滿了溫柔的神色,再看小皇孫的時候,便也覺得那小皇孫順眼的多了。
卻在此時,慶春的心裡突然閃過一絲不對勁兒,抬起頭,看著屋內,不由的問著一旁的沈蓉:「蓉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的?」
沈蓉聞言,從小皇孫的身上轉過了目光,微微偏頭問著慶春:「哪裡不對勁兒?」
慶春微微張嘴:「為什麼,裘嬪娘娘……」還沒有消息的話還未說完,裡面突然響起一聲尖叫。
「娘娘!」
是詩情的!
慶春和沈蓉身邊的幾個婢女打過交道,對他們幾個的聲音頗為耳熟,這一聲,慶春便聽出來了,是裘詩雨的侍女詩情的聲音。
慶春臉色一變,心裡一跳,轉頭和沈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了一絲驚懼。
果然是出事了嗎?
緊接著,一個婆子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了:「殿下……不……不好了……」
太叔思尉聞言,本來極好的臉色,瞬間遍布陰沉,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婆子:「發生何事了?」
其實在他的心底,隱隱的已有三分猜測。
在如今這時代,早產喪命的不是什麼稀奇事,一般來說都是一屍兩命的,能保全一個,便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而剛剛那詩情的一聲尖叫,在聯繫此刻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很難讓人往好的地方去聯想。
婆子被太叔思尉這般的盯著,渾身越發的抖如篩糠,額頭的冷汗如雨直下,卻不得不開口道:「裘嬪娘娘……裘嬪娘娘,怕是不行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一般。
眾人紛紛露出驚駭的神色,憐玉容更是微微呆滯了一番,隨即反應過來,卻是目光微微閃爍,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
就在這之前,她還在詛咒著要她去死,可現在聽見她不行了的消息,卻並未曾如想像中的那般快活。
他們之前,也曾是知心的手帕之交,進入東宮一事,說起來,本就是他們家對不起她,他們從好姐妹斗到如今的情敵。
真正的生死一線的時候,卻發現,之前的一切,好似都不那麼重要了。
憐玉容手捂著肚子,微微收緊了一番,目光看向屋內,閃爍了一會兒複雜,卻不過瞬間,變得冷硬如常。
若是裘詩雨這般死了也好,看在他們以往的情分上,她還可以友善對待她的兒子。如若不然,日後定然也是她的一個勁敵!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叔思尉聲音如冰冷的寒雪,夾雜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顯得越發的駭人驚心:「剛剛不是還好好兒的嗎?怎的突然便不行了?太醫!叫太醫!無論如何!都要把裘嬪給本宮救回來!」
不過怎麼說,裘嬪也是他的女人,一隻小貓小狗和人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跟了他三年的一個人?再說了,裘嬪不過剛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便要撒手西去了嗎?那日後,叫他心裡如何作想?叫他們的孩子,如何作想?
太叔思尉話落,守在外面的太醫紛紛進屋。
慶春在一旁聽罷,忍不住微微退了幾步,幸得竹枝比梅趕忙的把她扶住了。
慶春微微張了張嘴,轉頭看著沈蓉,卻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之前還鮮活的關心著她的身子,一轉眼,卻是就要奔赴黃泉了,這般的情況,叫人如何能受的了?
看著那一盆盆刺眼的紅色雪水被人端出,慶春的心裡很是難過,之前因為看著裘詩雨生產而產生的心理陰影,越發的籠上了一層。
儘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