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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話沒說完,面前的河道忽然傳出踏水的聲響。
他與吳師弟扭頭看去,看到了騎馬而來的傅燕沉。
傅燕沉人俊俏,英氣十足,不管什麼時候背都挺得很直,即便五官漂亮,也不會給人一種女氣的感覺。
若清見他過來,臉上掛著一個淺笑,剛剛指著傅燕沉想給身邊的吳師弟介紹,就見對面的傅燕沉在快到吳師弟和他這裡時,腳下一蹬,讓馬跳了起來。
他是起了壞心。
偏生狻猊還慣著他,竟然配合他的動作高高跳起。
而等著馬蹄落下,河道水花濺起,河水落在了坐在河邊的吳師弟和若清的身上,雖是沒有多少,卻把吳師弟的畫紙弄濕了。
完全沒有一點歉意,事後傅燕沉勒緊韁繩,轉了個彎,坐在馬上對著河岸上的若清和吳師弟說:「畫什麼呢?」
若清皺起眉,「什麼都沒畫。」他看得出傅燕沉是故意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見若清對他冷下臉,傅燕沉心裡不高興,臉上也顯露了一些。而他面相比較凶,此刻臉黑下來看起來特別不好惹。
吳師弟出身不錯,今日之前沒遇到像他這般兇惡的人,當即六神無主地拉了拉若清的衣袖,不安地說:「我們……先回去吧……」
若清張開嘴,還沒說什麼又聽傅燕沉說:「手。」
傅燕沉彎下腰,狹長的鳳眼眯起,陰惻惻地說:「誰讓你碰的?」
吳師弟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拿開,又說:「若清師兄……我們還是先……」
「回去?」再次打斷吳師弟的話,傅燕沉從馬上跳了下來,黑色的靴子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讓吳師弟忍不住抖了兩下。而後他來到若清和吳師弟的中間,一下子擠開兩人坐下,搶過吳師弟手中的畫紙,說,「回去做什麼,畫啊,什麼都不畫就回去豈不是白來了。」
若清被他擠到一旁,臉上也有了幾分怒意,可他素來不在外人面前給傅燕沉難堪,就忍氣笑道:「你看你的樣子,像是能讓人安心作畫的?」
若清歪著頭,越過傅燕沉對那位吳師弟說:「今日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怎麼總想回去??」傅燕沉一把搶過吳師弟的筆,對他們說:「既然要畫,就好好畫,而我閒著也是無事,乾脆留下來陪你們一起畫好了。」
天……要下紅雨了?!
書都不愛看的傅燕沉要作畫?
若清驚了,最先注意到的還是傅燕沉……會畫畫嗎?
傅燕沉倒是存了幾分火氣,拿起筆就坐在吳師弟的身邊,吳師弟畫畫,他也跟著畫。
可這一上手,筆就拿錯了。
吳師弟用餘光瞄著他,也不敢糾正。若清不喜歡別人笑話傅燕沉,便笑著說:「一鬧彆扭就這樣,這筆握得像是要戳死誰一樣,還氣我昨日說錯話了。」他一邊說,一邊拿過傅燕沉的筆,握著傅燕沉的手,矯正了一下傅燕沉的握筆姿勢。
傅燕沉也不掙動,由著他擺弄自己,等拿好筆,傅燕沉故作認真地點了幾下。
若清這時也顧不得去理吳師弟了,他見傅燕沉難得靜下心,心裡也有些高興。
畢竟讀書作畫這個興趣總比整日出去惹事強……
因此,若清看的認真,準備傅燕沉一畫完就誇獎對方。
而傅燕沉畫得也認真。
等傅燕沉畫了一個圓,往上面點了兩個點的時候,若清迫不及待地問:「你畫的是燒餅?」
傅燕沉面不改色道:「我畫的是你。」
「……」
若清一時語塞,他欲言又止地看著傅燕沉,等著傅燕沉加完頭髮把畫遞給他,他對著那幅畫想了半天,十分委婉地問:「我真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