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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表情和心情都很複雜的兩人不同,澶容的身子不似平日那般緊繃,甚至有心在若清靠近後,伸出一隻手搭在若清的後背上,貼著若清單薄的肩膀。
澶容完全沒有在意傅燕沉來了。
也對,原著里澶容就是這樣遲鈍木訥的性子。
而傅燕沉瞧見他們如此坦然從容,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說得多了,好像異常的就是他……
他的手為此鬆了又緊,眼睜睜地若清虛弱地抓著澶容,勉強支撐起身體,吃力地說:「小師叔,這裡……」
說完,他身子一晃。
澶容扶住他,讓他再次躺下。
其實若清此刻沒有那麼虛弱,只是為了不讓傅燕沉覺得他是刻意靠近澶容,他只能做出這副模樣。
傅燕沉見他如此,倒沒說旁的,只是看著澶容放在他身上的手,怎麼看心裡怎麼不舒服。
他想要上前制止,又不知該怎麼制止,也不知自己憑什麼制止。可看著澶容和若清越發親近,他的心裡湧出一股子無力又煩悶的感覺,但因這情緒對準的人一個是他的好友,一個是他的師父,所以他不能像對李懸念和白雨元那樣隨便的發脾氣。
可要他忍著,他又有些不願意。
他不願意看到澶容和若清靠在一起,並在心裡問自己是不願看到這兩人親近?
心聲給出的是肯定。
而他為什麼不願意看到澶容與若清親近?
他沉下心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一件事,嘴唇一動,對澶容說:「師父,我沒找到什麼古怪的地方。也許是我修為尚淺,看不出什麼,不如師父出去看看。」
澶容心裡記掛著一件事,覺得應該去查一查,可他又不願傅燕沉和若清獨處,為此糾結了許久。
而他盯著傅燕沉看了半天,發現傅燕沉眼中的情緒變了又變,忽然覺得讓傅燕沉和若清獨處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為此,他給了這兩人獨處的時間,不過走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並不情願。
等澶容走後,傅燕沉來到若清身邊,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後一邊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邊說:「你……我……」
他好像有心事。
他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要說。
若清知道他的心思,卻不開口,也不逼他,只等他說。
糾結了許久,傅燕沉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對著若清那雙明亮的眼睛,傅燕沉很難開口,可一想到方才那幕,他又覺得他什麼都不說,若清和澶容會繼續接觸,到時難受的還是自己……
為了拔出心裡這根因為若清和澶容親近而出現的刺,傅燕沉握緊的拳頭鬆開,他下定決心,重新看向若清,說:「你知道,方才在林子裡看到那老太婆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若清搖了搖頭。
「我想到我小時候叔父帶著我逃命,我們跑到了山林里,沒過多久叔父就死了。那時我就想,我要完了,可我一點也不怕,想著快些見到父母也是好事一樁,就接受了。」傅燕沉說,「可這時師父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衣,把想要殺我的人都殺了。之後他問我,問我要不要跟著他,我以為我是不怕的,可當他拉起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哭了……」
「自此之後,我就覺得師父特別厲害,我也想成為他那樣的人。而我從小看著他,看的時日長了,心裡就有了不一樣的念想,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要親近他,每次見到他都會覺得很開心,起初不懂這叫什麼,後來問了尹月,她說……」他說到這裡,停了片刻,「這是喜歡。」
他板著一張臉,不再像過往那般急躁兇惡,只十分認真地說:「之前覺得丟人,沒有與你說過。」
「我心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