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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莫拖得,可趙觀南那裡卻拖不得,七日時間已過去了兩日,將審問之事交給了范大人,俞秉文又趕去了穆北侯府一趟。
「你再仔細想想,當日你闖入四方院時就沒看見任何可疑或者熟悉的身影嗎?當日你去找高暮川是臨時起意,孫莫背後的人不可能會提前得知殺人栽贓,那就只會是臨行起意,臨行起意必定會留下馬腳,可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殺一個手握重權的藩王之子,按照之前那人步步為營精於籌謀的城府,這顯然有背他的行事風格。」
在審問孫莫時,俞秉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高暮川有必死的理由,那一定是他看見了那人,並且還認識他!
「你是說高暮川見到了真正的幕後之人!」
再度回想起高暮川臨死前那一幕,趙觀南深鎖著眉心,當時他是有話想要和自己說,可他張著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就已經咽氣了,「他既然見過兇手,難道就沒留下半點線索嗎?」
高暮川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在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時,勢必會想盡辦法留下關於真兇的線索的。
俞秉文搖頭:「從四方院到金縷樓,乃至路上都派人查遍了,連根頭髮絲都沒有漏下,可就是沒有半點關於真兇的線索,甚至連屍體都指甲縫都查···」
提及屍體,俞秉文驟然止了聲,忽然想到之前在榮慶王府見到靈柩中高暮川的那雙手,回憶起順天府移交至大理寺的卷宗上所寫的,死者雙手緊握成拳,可他在靈柩中看見的高暮川的手明明是微松的!
俞秉文話沒說完,轉頭就跑了出去。
知道他定是發現什麼遺漏線索,趙觀南只能在府中等他的消息。
一路急趕至順天府,尋到當日第一個給高暮川驗屍的仵作,俞秉文便問他為何屍體會與案卷上不一樣。
他氣勢洶洶的衝來,給仵作嚇得以為自己當日操作出了什麼紕漏。
畢竟那是皇親啊,當日驗屍時府尹大人又在邊上全程盯著,仵作當日的操作已經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可現在被這麼一問當即就嚇得結巴了起來:「府尹···府尹大人說小王爺手中···手中可能會有什麼線索···小的這才掰開了小王爺的手。」
「那可有發現什麼?」
卷宗上沒有記載,雖說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現,可俞秉文還是抱著希望問了一句。
仵作頭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小王爺手中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
俞秉文蹙著眉頭,人死後屍體最初應當是呈肌肉鬆弛狀態,而後再僵硬,如果他手中沒有任何東西,那為什麼要握緊拳頭?
「他當時手是怎樣成拳的?你做給我看下!」不願放棄一絲線索,俞秉文不甘心的問仵作。
屍體往往藏著已死之人最想說的話,高暮川既然在生命最後一刻握緊了拳頭,或許那就是他最想說的話。
雖不理解自己眼前這位大人的意思,但仵作還是照著當時高暮川握拳的樣子自己示範出來。
俞秉文看了,自己也跟著學做了,可卻未看出一點端倪。
當他再度回到穆北侯府時,看見趙觀南便搖了搖頭,氣餒的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誰知趙觀南聽後卻變了臉色,「你確定是左手的大拇指在外,右手的握在拳內?」
「對,仵作說當時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掰開了他的手,所以記得特別清楚,怎麼了?」
察覺到好友的異樣,俞秉文不解的問。
趙觀南看向他,遲疑的說:「如果仵作沒記錯,高暮川手裡的動作是軍中慣用的暗語。」
「什麼?」俞秉文倏地眼中一亮。
「上。」
第67章 人心
趙觀南帶著不解,又回憶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