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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莫便是當年狗皇帝當年派去滅口的殺手之一,當年他們殺了人後,狗皇帝怕秘密泄露便想著將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除了,若不是老夫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又怎會知狗皇帝的孽上還有齊家的一筆呢。」
「當年南巡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齊昭咬著牙艱難的問了出來。
「還能是什麼?不過是一個畜生的傷天害理!」謝讓笑著,可眼裡全是冰冷的恨意,「你父母探親歸家,狗皇帝在龍船遠遠瞧見了你母親的容貌,便色心大起,讓人將他二人帶到船上,言語試探,你父母不願憤然下船,起初我還納悶他怎會如此輕易就放手了,直到後來回了京才可看見你母親被送往行宮,而你父親已遭毒手。」
涼,徹心徹骨的涼,齊昭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到頭來竟是這個真相,多麼荒唐,天子強奪□□。
殺人放火,□□擄掠這些竟會是一國之君的所做所為!
「那,我···我娘她···」齊昭有些不敢問出口,怕那個真相不會是自己想知道的。
「一個親眼看著自己丈夫被殺的女人,你覺得她會背叛你們嗎?」謝讓臉色有些不對,甚至還有些激動,「她不會!她想過報仇,想過自裁可都失敗了,可那畜生便就是喜歡這種強奪的感覺,她懷孕之後更被狗皇帝用齊家人的性命威脅,她才不得以留下了那孽種,直到狗皇皇帝後來失了興趣,她才能鬱鬱而終。」
謝讓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刺在齊昭心上的利劍,她從未想過母親竟是被折磨屈辱而死的,淚水布滿了整個臉頰,聽到後面再也不忍,她捂臉痛哭著。
「便是死,她也不能隨心所欲,這就是正德,一個道貌岸然享盡天下百姓供奉的皇帝。」謝讓強迫的抬起齊昭的頭,盯著她疾言厲色道:「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偏還號正德,他欺瞞了天下人,害了你全家,你要找他報仇,為你娘報仇,為齊家報仇!」
說到後面,謝讓越來越激動,甚至還開始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報仇,他的罪孽便是死了不能放過他。」
「你也恨他。」
他已然瘋魔的樣子,讓齊昭肯定的說出這句話。
齊昭的話使謝讓神志漸漸回籠,鬆開了她,他走至欄杆處,望著平靜的湖面,不再出聲。
已至日落,殘陽照水,刺眼的光線中,謝讓依稀在水中看了一個影子,一個藏在他心中多年從不敢忘卻的影子。
善窈,你再等等,你的冤情我會讓天下人皆知,也會讓整個大鄴來為你陪葬!
如今線索已拋出,自會有人來扒開皇室這層骯髒的外皮。
······
趙觀南帶著俞秉文直接進了宮,他們此前在查謝讓之時,對他的那個早亡的髮妻就曾有過懷疑,今日謝府管家在門口那番話,更是幾乎直截了當點名明了謝讓的心結。
慧安殿中,謝見微知道父親抓走了齊昭,見他們二人進宮來尋自己,才恍然大悟之前父親為何明知自己在查他,卻不阻攔,原來就是為了今日。
他步步籌謀,自己即便不願也只能再度成為他的棋子。
謝見微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們:「舒氏是他的結髮妻子,我聽府里的老人說,父親與她是自幼指腹為婚,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倆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成婚之後也是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只是後來發生意外舒氏不幸身亡。」
「意外?」俞秉文皺眉追問:「不是染了急病去的嗎?」
他調查謝讓的資料上,明明記載著舒氏是因當年京中的時疫而去的。
謝見微搖頭,「那只是對外的說辭,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時疫是在她死後才爆發的,而她是在府中溺亡的。」
「而且···」謝見微有些猶豫,卻也知到了這個時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