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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嵐公主死了!被人殺死在自己的寢宮之中。
朝廷亂成了一鍋粥,陛下龍體式微關鍵之時,竟出了這種要命的大事,和親公主死了,南羅那邊必不會善罷甘休。
恰逢謝讓又稱病在家,群臣無首,百官們你一言我一句各執己見的爭執著,吵成了一團卻也沒吵出個結果。
亂糟糟的奉天殿內百官們已經吵了幾日了,吳綽在隱匿在人群中,眼裡藏著興奮的笑意,未多時便轉身離去。
在去金縷樓的路上,他激動的手都在發顫,等了這麼多年了,屬於他的機會終於要到來了。
手放在自己胸口處,那裡藏里他即將直上青雲的未來,也不知為何他想在把東西交出去之前,再去看看那個最初引了自己上這條船上的女人。
錦繡前程,美人巨財,他需要告訴自己他沒有做錯!
朝中出了那樣的大事,金縷樓的守衛都鬆懈了許多。
畢竟如今人人擔心的是南羅會不會因赫嵐公主的死撕毀盟約,與之比鄰的榮慶王又會不會因為小王爺的死而心生他想。
一旦與南羅撕破臉面,東胡那邊勢必會趁勢而起,到時大鄴將再難有太平日子。
吳綽輕而易舉的進了金縷樓,這座往日日夜笙歌的銷魂窟,此時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普通酒樓,被關了多日的姑娘們早已經過了最初的戰戰兢兢,如今都主動出來尋起了看守她們的官兵樂子。
上頭鬆動,衙差們也不再拘謹,正與姑娘們調笑著。
吳綽從偏門而入,避開了所有人,進了柳絮單獨住的後邊院子裡。
突然的推門聲,柳絮只以為是官兵又來問話了,誰知竟見到了他,「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過幾日不見,我便不能來了?」吳綽笑著走了進去。
「哪裡。」柳絮的笑容有些勉強,她本就是被他給養在金縷樓的,哪有資格說不呢?
給了個眼神示意自己丫鬟萍兒先出去外面守著。
萍兒出去後,柳絮才款款起身上前,人剛走近就被吳綽重重的拉進了懷中,「多日不見可想死爺了,這幾日你可還好?外面那些官兵們沒為難你吧?」
柳絮稍稍側開了身子,「人又不是我殺的,為難我做甚?」
伸手抬起的她的下巴,吳綽勾著嘴討好的笑,「爺這才幾日沒來,你就又對我冷言冷語的了。」
自從得知她是當年柳家那個玉雪可愛的小丫頭,吳綽對她便有了比待旁人更多的耐心,或許是當年自己隨父親去她家,見她可愛非要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她,最後還被她尿失衣袖的記憶太過深刻,以致現在被她迷了心竅,還只覺一切是當年的緣分。
忍住給他一個白眼的衝動,柳絮推開他,自己獨自又坐回剛才的椅子上去了。
吳綽忙跟了上去,在她邊上坐著,「瞧瞧,不過才說了你一句,又不理爺了。」
偏自己還就愛她這冷冷的性子,說著又拉過她的手握在掌中細細摩挲,「爺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柳絮懶懶的抬眼瞧他。
「你不是討厭這樓里嗎?之前是顧忌著家裡那個母夜叉,不得已才委屈你繼續在這裡的,可如今等這事情過了,爺就可以把你接入府中了。」提到這裡,吳綽的話都激動了起來。
此事一成,往後他便再也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了,瞧不起自己的父兄,仗著娘家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妻子,因庶子身份受盡的不公,這些以後他統統都可以擺脫了,這些所有人都將跪於他的腳下。
「真的?」柳絮心思一轉看向他問:「可我聽說他們查這樓已經查到你的頭上去了,你能不能保全自己還另說呢?」
「我的傻姑娘,你還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已經亂起來了吧?」吳綽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