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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歡腦袋暈乎乎的,跟著南泱把那兩個動作重複許多遍。
最後一招定式後,南泱的動作恰好將輕歡整個身體摟在懷裡,遠遠看去,竟像融合成了一個人一般。南泱輕聲問道:「記住了?」
「師父……以後再來看我,好不好?」輕歡聲音壓得極低,在南泱耳邊細聲細氣說著,溫熱濡濕的氣息吹到南泱敏感的耳朵上,耳朵瞬間就紅了一大半。
「我有空的時候,晚上會來看你。」南泱溫聲細語,接著補充一句:「指點你的劍術。」
「好啊!下一回,一定練會整整六步劍法給師父看!」
南泱摸摸輕歡的發頂,她不知怎麼,竟有些期待這孩子長大時的模樣了。這樣好看的孩子,過幾年定能長成禍水之色。
「輕歡,記住,你在鴻飛閣呆五年。五年之後,為師親自來接你,回榮枯閣。」南泱認真看著輕歡,鄭重承諾。
輕歡又撒嬌般掛上南泱的脖子,無比享受這一刻與師父親近的時光。
月色清明,微風清爽,竹林隨風沙沙曳動,在雪地里投下一片細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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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弟子寢房中,也並不平靜。
疏雨下了床,將輕歡打翻的書本和椅子一一收拾好,整齊擺回原位。她碰到輕歡十分珍貴得卷在一邊的畫軸,不由想到輕歡熬這麼些晚上,勉強就畫了個輪廓草稿,她非要用右手畫,畫的時候那手顫得疏雨都替她擔心。偏偏北罰的宮宇樓閣線條極為精細嚴恪,常人用慣用的手去畫都不容易……
她踮起腳尖,正將倒下的燭台扶好時,忽然聽見背後細微聲響,像是衣袂翻飛和足尖落地的動靜。
疏雨忙轉身,看見的竟是一身素白鶴裘的雲棠,顯然一副才翻進窗戶的樣子,溫潤長發只在發尾用玉帶一捆,清秀的眉眼仿佛還帶進來了一絲露水濕意。疏雨若有所思,剛剛南泱尊上進來時根本就沒有聲響,動作也快,雲棠姐姐的功夫還是差南泱尊上一大截。
雲棠環顧四周,挑眉有些詫異:「你……還沒睡?輕歡在哪?」
疏雨甜甜笑開了:「雲棠姐姐怎麼來了?」
「我……來給輕歡送點東西。」雲棠舉起手裡的包袱晃晃。子趁師兄可真是,也不知道鴻飛閣什麼事惹到了他,發脾氣也就算了,叫他拿來的衣物居然又給迷迷糊糊拎了回去。雲棠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點東西愣是送不到輕歡手裡。
所以她乾脆半夜來,打算往輕歡寢房裡一扔就完了。結果找了半天,才發現這邊亮著燈的屋子門口木牌上有輕歡名字。
「那麼……輕歡呢?」雲棠再次問起。
疏雨笑吟吟地緩緩走近雲棠,個子才約莫到雲棠胸口處,雲棠看著疏雨漂亮的長睫毛眼眸,竟不自覺地被逼得後退半步。
「剛剛南泱尊上來過,帶輕歡出去了。」
師父?師父居然來了?
雲棠心中奇怪。卻根本來不及把心思放在思考這件事上,就被眼前的小姑娘吸引過去注意力。疏雨在不斷逼近她。
「姐姐從外面進來,寒氣重。手冷麼?」說著,疏雨小小的溫熱手掌突然握住雲棠冰涼冰涼的手指,驚得雲棠觸電一樣將手抽出來。
「還、還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疏雨離自己太近了些,可明明是個小孩子,自己為什麼有一種被壓制的不適感?
雲棠躲避著疏雨,慢慢後退,直到腰撞上窗台,無路可退。
雲棠窘迫開口:「那你早些休息,幫我將東西送給輕歡,我先回……」
「雲棠姐姐,你長得真好看。」疏雨清脆的聲音如珠玉落地,黑夜裡異常動聽。
雲棠聞言,繼續躲閃疏雨的目光,完全不敢看向疏雨那雙漂亮得如同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