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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盯著這張臉看了一會兒,也露出了笑容:「面對景隊這樣的男人,很少有人可以保持絕對的冷靜吧?」
景元洲:「那就衝動地,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林延眨了眨眼:「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單純地覺得,當一個職業選手不如在幕後做教練更適合我。」
景元洲:「你要當教練?」
他顯然也沒想到林延會有這樣的想法。
要知道,絕大部分教練往往是因為操作實力不足以達到職業標準,或者是當職業選手面臨退役時,才會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做出的選擇。
「怎麼,當教練不好嗎?」林延懶洋洋地抬頭看向了他,「領獎台上的榮光固然吸引人,但是,總要有人站在背後的,景神,你說對不對?」
教練的專業程度對於一家俱樂部的重要性,自然沒有人比景元洲更深有體會。
畢竟bk的開始崩盤,就是從教練組無法跟上節奏的那一刻悄然開始的。
「而且比起那枯燥乏味的訓練,我更喜歡那種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林延輕笑一聲,「我說過的,要當站在你背後的男人,可不是說說而已。」
腳下輕飄飄地一點,他瞬間又把椅子轉了回去:「話說回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看上的這個孩子,覺得怎麼樣?」
隨便地敲擊了幾下滑鼠之後,點開的是其中一場的錄像視頻。
景元洲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瞥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客觀評價道:「實力很強,但是有點太獨了點。」
「獨」這個詞,在職業聯盟當中,未必是什麼好的形容。
它可以意味著個人實力突出,無需隊友支持就足以完成場內carry,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成太過自我,容易跟團隊脫節,團體融入度過低。
曾經,景元洲就被電競媒體諷刺為是個過分特立「獨」行的男人。
那年bk戰隊剛剛重組,隊內的其他新人一度無法跟上他的步伐,團隊賽中前後脫節,戰況慘烈地叫人不忍直視。
只要稍微了解過這段歷史的人都知道,對與景元洲來說,「獨」這個字實在是意義特殊。
然而林延聽他說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筆來一筆一划地在記事本上寫了下來:「titans可以和我有一樣的見解,我感到非常高興。」
景元洲沉默片刻:「這樣的選手對一個團隊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林延的筆尖輕輕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含笑看著景元洲,「要想讓一個人放慢腳步等隊友跟上,有時候,往往比努力地提升突破要來得困難得多。這樣的犧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在這樣柔軟平靜的注視下,景元洲微微愣了一下。
然後只聽林延又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既然太困難,那,為什麼不讓他的隊友來徹底跟上他呢?」
景元洲失笑:「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還記得他當時才剛剛進入聯盟不久,就已經一度被推上了神壇的頂端。但是一個戰隊內畢竟不可能所有的選手都是天才,當他們勢如破竹地以黑馬之姿進入到半決賽之後,實力斷層的弊端就徹底顯現了出來。團戰當中其他的隊友們一度無法跟上他的節奏,這樣的bk在賽場上看起來就宛若一盤散沙,比賽結束之後,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粉絲們紛紛來官博下面告別脫粉,媒體報導更是將他們的比賽評論為此賽季最慘烈翻車現場。
在這之後,bk的所有隊員們也蹭積極地嘗試進行磨合,但是,本身實力上的差距就像是一道鴻溝,深深地橫亘在他們的面前。
始終尋找不到平衡點,教練組最後終於決定,由景元洲改變部分的風格,來配合整個團隊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