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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就注意到凱一手抓著展翼的胳膊，以免他這個時候過去，當著眾多傳媒的面把安德烈的腦袋擰下來。

藍洛緩緩走了進來，看了看凱又看了看神色冷峻的展翼，開口壓低聲音說，&ldo;算了，人擺明利用你，還是想想明天各大報紙頭條出來後，怎麼跟艾德和家裡的長老解釋吧。&rdo;說完，讓人叫清道夫來，收拾赤魎的屍體。

展翼轉臉看凱，&ldo;放手。&rdo;

凱遲疑，&ldo;你想幹嘛？這裡多傳媒……&rdo;

展翼盯著他看不說話，凱只好放手。

展翼並沒有去揍安德烈，也沒去理會傳媒，而是蹲下檢查其中一具赤魎的屍體。

正看著，白羽湊到了他耳邊，低聲說，&ldo;一樣的味道。&rdo;

展翼看他，&ldo;什麼味道？&rdo;

白羽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的赤魎屍體，&ldo;這個赤魎，和上次地鐵站變異被我宰掉的那種，一個類型喔。&rdo;

展翼站了起來‐‐果然是突變的。

&ldo;還有一個。&rdo;白羽又指了指被壓在門板下面已經變成肉泥的施密特。

展翼皺眉，&ldo;他也是赤魎？&rdo;

&ldo;不是，是人類，但是味道我認識。&rdo;白羽提醒，&ldo;那次找到芬妮婭日記的時候，你不是讓我記住味道，說撕掉日記關鍵幾頁的，是個人類麼？&rdo;

展翼想了起來，低聲問，&ldo;就是他？&rdo;

&ldo;嗯，不過可惜死掉了。&rdo;

展翼望向門口應付傳媒的安德烈，&ldo;之前放火燒掉赤魎線索的就是他、芬妮婭的死也跟他有關係，他又是芬妮婭的老闆，看來這些赤魎突變，跟他有脫不掉的干係。&rdo;

凱聽得不是很明白，就問展翼，&ldo;翼，安德烈騙你來不是勒索？&rdo;

&ldo;他只是讓我來幫他試一下這些赤魎的戰鬥力。&rdo;展翼收起武器，抽了張紙巾擦擦臉，&ldo;但是打電話來警局的是施密特，他現在死了就無對證，查不到安德烈這裡，只是他應該不知道白羽能認出施密特的味道。&rdo;

藍洛突然冷笑了一聲。

展翼看他。

藍洛微微一聳肩，&ldo;海森家族所經手的事業本來就隱晦，不清不楚，可惜黑血族的首席貴族蘭瑟家族已經滅亡了，海森家族已經算是最高層之一，誰都沒法管制他們。&rdo;

凱皺眉，&ldo;所以之前的案子查到一半就被砍斷了麼？海森家族在後面搞鬼？&rdo;

&ldo;雖然我們雷蒙德家族和奧古拉家族是世交。&rdo;藍洛拍了拍凱的肩膀，&ldo;但不代表我們要跟海森家族翻臉。&rdo;

凱一臉鄙視地看他，&ldo;你這個骯髒的政治家。&rdo;

藍洛嘴角抽了兩下，一把掐住凱的耳朵，&ldo;你才是天真又沒大沒小的死小孩！&rdo;

不理會兄弟兩意見不同引發糾紛，展翼對剩下的事情已經沒興趣，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轉身出門。

白羽見沒什麼熱鬧可以湊了，就跟上。

出門經過安德烈身邊的時候。

安德烈跑上來，伸手到展翼面前，&ldo;這次真是合作愉快。&rdo;

展翼看了看他的手，沒動。

那些記者都舉著攝像器材，等著兩人握手的照片明天可以登頭版。

展翼看了看安德烈伸到眼前的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