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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本不想去定省,但,我也知道,如若今日不去,这是非,将会愈演愈烈。
毕竟,昔日,我不是六宫之人,今时,我却已然再成了他的嫔妃,身份一变所有的礼数,也都不能再缺。
简单的妆扮停当,我只让檀聆一人随我我往风仪宫。
未央宫离风仪宫,所去不远,但,没有肩辇代步,匆匆赶路,也颇是辛苦。
我赶得很急,到那边时,辰时该还未到。
这样,我就可以避免少见到不该见的人,毕竟,今日,我是没有白纱缚面的值门宫女见是我,旋即道:
“麻烦小主稍候,奴婢为您通传。”
说完,其中一名宫女往里传至二门,语意还算恭谨,眉底、眼稍的神情皆是不屑。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其他各宫的娘娘在这当口亦纷纷来到风仪宫。
见我,只视若无睹,值门宫女也宛然是另一种态度,直接通报,便允其入内檀聆扶着我,终是按捺不住,问:
“麻烦姐姐,能否再通传一声。”
“这是凤仪宫,凡事都有规矩,不是说多通传,这规矩就能改的。”值门宫女中一年纪稍长的嗤鼻道。
“别宫娘娘是主子,我们姑娘难道不是小主吗?”檀聆忍不住,口快地道。
“放肆!这里是中宫,岂容你们在此无规无矩!”值门宫女斥道。
“檀聆,不得无理。”我启唇,止住她又要说的话。
对,这里是风仪宫,所以,一切只能忍,否则,传了上去,徒添我的不是外更是让玄忆陷入维谷。
正僵持间,宫内走出一宫女,看妆扮,该是近身宫女,她睨了我一眼,道:“皇后娘娘口谕,未央宫墨采女今日不必定省。”
说罢,她复转身进去,丝毫未再容我说话。
我淡淡笑着,这宫里,哪怕母仪者,也容不下人吗?
拢紧披帛,既如此,我何必在这惹人嫌呢?
本就不是我愿来。
如此,我走就是。
甫转身,恰对上一双翦水秋眸,那双眸子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冷笑:“昔日打碎本宫赠予皇上的青永白瓷盏,本宫就知晓你定非善辈,今日,果真如此。”
这双美眸的主人正是宸妃娘娘,自小产后,她的气色显然不比从前,可,站在那,却仍是极美的。
她和珍妃的美是不同的。
她,美地张扬,美得如同那最娇艳的芍药。
珍妃,美地委婉,美得如同那灼灼的桃天。
而,玄忆,他就坐拥这无边的美色。
o念至此。宛然忘了眼前的窘境。
“哼,一副神不守含的样子,还装给谁看呢?别以为你使尽心机进了宫,日后就可飞扬跋扈,你记着,这宫里,你不过是最末等的采女,本宫在一日,就压你一日,本宫就不信,你还翻得过这天去!妄想凭着这张脸,为所欲为!”
宸妃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拂袖进入凤仪宫。
我并不明白她对我为何会有如何深的恨意,这恨意,绝非仅仅是打碎青永白瓷盏这般简单,况且,盏本是紫燕打碎,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能确定的,是有人颠倒了这层是非,并且,我的脸,是宸妃愠意的来源。
思及繁逝宫走水那晚,心下有些清明,递还是沉默,低着螓首欲离凤仪宫。
“墨小主。”一声柔柔地唤。
我止住步子,略抬头,映进眸底的,是一张天然无粉饰的索脸,这张脸似曾相识,我又一时想不起,她姓甚名谁,但,从她的衣着来看,该是比我位份高的低位嫔妃。
“我叫纪嫣然,墨小主,有礼。”她柔柔地浅笑。
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