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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梁铜坚拿出一对陶釉的事,对窦鼎倒是一无所知。”承恩说:“说来话长,五十年代末,我当是大队的队长,相当眼下的村长。当时,我们大队承担了修复西安至兰州的公路,在开采土方过程中,不慎将高武合墓掘开。上头知道后说要填平墓穴,不准任何人拿走任何东西,连死人骨头也不允。当时的农民,包括我,哪有什么今天的文物意识?说里面都是鬼的东西,送给我我还觉得晦气哩。就在填平墓穴时,我说,咱姓武的,姓梁的,和姓东方的一直是乾陵的守墓人,上辈人多少人不知里面守的是什么东西,到了这机会眼上,不看白不看。于是我带了梁铜坚和东方红心一起到了墓窟里。梁铜坚还很小,童心大起,拿着笔纸,瞅那儿哪儿都令他惊讶。我感到好笑,气味也不正,就赶紧退了出来。铜坚在里面画呀看呀好久没有出来,我进去催他出来,他收好画,顺手提了二个旧罐子,说给妈妈装咸菜挺好。东方红心什么都不懂,说我什么都看不中。我想这陵墓是三家的,你梁家拿我也拿,你拿瓷的咱就拿铜的,反正咱家正少一个香炉哩,恰好我姓武,就算老祖宗给我后人指点香火吧。现在回忆起来我多傻,当时随便捡一点什么破烂,如今都是宝啊!”
孔罕紧盯着问:“既是你拿了香炉,文革里,你为什么要揭发梁铜坚不仅拿了旧罐子,还私自绘下了藏宝图,可你却不揭发你自己?”承恩理直气壮说:“这句话还轮到你现在才来问?当时东方红心打抱不平问我,说,你既然怀疑梁铜坚私自绘下了藏宝图,那你拿出来的那个香炉也是封建迷信,你也应该带头破四旧,上交给革委会。我当时是革委会主任,听了他的话,说:我早就交给北京了。他不信任瞅着我。我举起手,说,我向心中的红太阳保证,我拿出来的那个香炉,是在乾陵封土之后不几天,北京来了钦差,我当即就交给他了。”孔罕说:“这一切都是批斗会上的事,我看在眼里了,我当时也相信你没有说假。”承恩说:“就因为你看了这一段录相,你眼下就不相信我了吗?”
孔罕嘿嘿地笑。承恩进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孔罕,说:“这下你相信我了吧!”孔罕接过来一看,是一张收条,复印的,收件落款人叫赵佑劲。他问:“这赵佑劲就是北京来的钦差?”承恩说:“没错。”孔罕想了想,说:“看来,这鼎流失与你无关,可一对釉呢?”
承恩正欲正说什么,听门铃一阵响,示意孔罕开门。是楼下酒馆的服务员送酒菜的,孔罕付了酒菜钱,打发来人走后,重新坐下来斟了二杯酒,说:“所以你破天荒地开了酒戒?”承恩没有回答他,端了酒杯抽干见底,红着眼珠儿要吃人似的,良久,却说:“我找你来,确实想商量一下,我想早日给松儿办了婚事。”孔罕反倒有几分意外,心里骂他弯弯绕,嘴里却说:“问题是,同松松结婚的对象是谁?”承恩说:“就是你说的银花?”孔罕说:“我刚才是闹着玩的,真是让一个乡下做小阿姨的把持你武家的钥匙,你放心吗?”承恩说:“我放心,正因为她是一个小阿姨,我才百分之百的放得下心。”孔罕说:“她只会知道怎么帮你武家花钱。”承恩说:“咱不怕她这一点,她年青,没有心机,能帮武家传宗接代。”孔罕说:“这点我信,她能屙,光我出面送她做人流,就有二次。”承恩说:“你别邀功了,这也是做佛事,功德无量的。”孔罕说:“屁的功量,我和姓文的那贱女人捣了这多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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