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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虞勃从信纸里抬起头,思忖说,“我原来也有这个想法。看了戚队长的信,我看……惠惠,你过来一下。”朝正坐在车上发怔的惠美招了招手。露眉丈二和尚说:“戚队长跟你说了些什么啊?”虞勃对拢过来的惠美说:“就让他们父女俩跟你住一起……”
“和天敌住一块!”惠美一下蹦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露眉一眼,“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虞勃绷紧脸:“这不是馊主意,而是我给你的任务,二十四小时脚手不离。”惠美脸刷地红了,一副蔫哽劲儿。虞勃面朝红心说:“大爷,我们还是先与露丝见一面。”红心颤抖抖的:“就这样白发人见黑头发的?!”摇摇欲坠进了大楼。
3 下岗教母:爱心,战胜了修行与圆满,还有分裂民族
戚平前脚离开文物局,奚婵就后脚进了省文物局大楼,她在打听梁军的下落,最后一次为阿岩做事。她一身素装,用《西安晨报》半遮着脸,打量楼里的人们。大厅设有光武孔罕的灵堂,庄重肃穆。她在旁边备好的花蓝里拿起一只小白花戴在胸襟,来到签到处,提起墨笔写下:梁军。笔还没有放下,猛听耳边有人惊叫:“梁军?你也是……”奚婵视听不见,从容继续写下“妹”字,搁了笔,忧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我叫梁军妹,是东方露眉的同班同学。”顺声挖了发出惊叫声的那人一眼,沿着光武的遗体转了一圈,鞠了三个躬。
惊叫的是卢兰,他在灵堂当咨客。他眼睛一直跟奚婵走,直到她再次折回身走到他跟前,才窘迫说:“看得出,只有眉眉的同学才这样……有气质。”奚婵有意无意带着他走到墙角处,莞尔说:“你们男人对看不上眼的女人,就爱用‘气质’作挡箭牌!”
“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这意思。”卢兰脸一红,茬开说,“你是来看露眉的对不?……”奚婵说:“我没有说错的话,她这伙儿正在……”略停顿。
“早该到了夜上海。”卢兰说,“要不,请到我办公室喝口水。”奚婵说:“谢谢你。其实,我是想通过她问问那挨千刀的梁军,这几天搂尸骨都不见,气人!”卢兰警惕打量她,说:“你……”奚婵羞涩一笑,说:“梁军是我……未过门的老公,打前二天一同从上海回来,我硬要他一起先看我爸爸妈妈,他说要先看他爷爷,就他这搔人痒肉的蔫哽,二人落了矛盾。这不,出了这大的事,他就是硬生不照面……”卢兰说:“啊,是这样子的。可惜他……”凑了嘴巴递到她耳朵跟前。奚婵身了晃了晃,揪心说:“我与这位大哥陌路相逢,你不该跟我开这大的玩笑?”
“我姓卢名兰,是眉眉的同事,犯不着拿这大的事来刺激你。”卢兰搔首摸耳,急了说,“你看看你看看,他爷爷昨天遇难,这伙功夫你见他出来守灵了?”
“爷爷——”奚婵噱唏不已,掩面跑出大门。卢兰缓过神说:“这梁军妹,要跑你也得朝你爷公公身边跑啊!”
奚婵出了文物大楼,约阿岩在一家不起眼的啤酒屋见面。阿岩匆匆进来,扫了四周一眼,找了一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奚婵随即走了出来,在他对面坐下,说:“林先生不愧为是商人,时间观念像石英钟。”阿岩隔桌寒脸说:“坐在你对面的,不是什么林先生,而是你的分教主。”奚婵下决心似的,说:“要是几天前我还能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可惜你这套已经使唤不起我了。”阿岩站起来:“你——你知道叛教是啥下场吗?”
“你看你经不起石英钟的表扬,一下失去了风度。”奚婵说,“我对叛教的后果当然知道。但我不怕,因为我已经到公安局里自了首。说不准这伙儿还有人暗中保护我。”阿岩正欲坐下来,一下又站直了身子,拿眼四下瞅。奚婵说:“我保准这一次你平平安安离去!”阿岩陡然坐下,说:“我是在唬声里长大的?”
“那是你的事。”奚婵说,“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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