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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了答案,随着台阶下面出现那十几个匍匐回来的“射击臭手”,所有人的眼睛都奔着那个方向,身体也转向台阶一侧,给后面的新兵留出了观察的空间。看的很清楚,十几个人都爬的浑身是泥,雪水、泥水和身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脸上更像是进行了野战伪装,个个都是花脸,看似狼狈,仔细看才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很倔强的光芒。他们好像没有觉得这种待遇有何不妥,没有觉得这是变相体罚,没有产生任何对连长的抵触,反而觉得射击成绩拖了全连的后腿,那才是最可耻的事情。
全连唯有李排长没有往台阶下面看,他还盯着连长,眼睛里没有*,甚至连半点委屈都没有,居然是一脸的虔诚,和那十几个趴在地上的战士一样,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他是优秀射手,没什么可自责的,况且一个干部受到如此的不屑和侮辱式的不予理睬,居然无动于衷,让新兵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是因为刚才没有严格执行条令规定吧,不该在连长未还礼的情况下,提前让报告词从嘴里点射式的蹦出。
就在大家的眼球跟水银似的流淌到台阶方向,盯着那十几个大虫子蠕动似的老兵之时,连长有动作了,这个动作可就不止是吸引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犹自天籁,两支熊掌样的大手挥上了铁塔般的黑脸,全连的人都清晰的看见,是连长用自己的手左右开弓,狠狠的给自己抽两个大嘴巴。这功夫着实让人震惊,自己打自己没什么,可打出那么大的动静,打出那么震撼的效果却让人始料未及。高远眼看着那双大手不亚于自己赶大车手的粗糙,结结实实的贴上连长的两腮,迅即黑脸变成了红脸。
连长什么也没说,连句“解散”的口令都没有,直接奔荣誉室去了,微肿起来的黑红相间的腮帮子一左一右的颤动着,让那些站着的和趴在地上的人一脸羞愧,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挨了两个大嘴巴。
在高远的印象中,除了那两声“啪啪”外,再没有听到连长弄出过任何动静。他直觉得那魁梧的身躯、宽厚的胸膛中发出的定是极有磁性的翁声,肯定不会和那公鸭嗓一样,发出跟猫叫秧子差不多的动静。
即然门是开着的,隔壁屋里的人争吵已进入白热化,那就听个仔细吧,一会儿没准还能听到连长的动静呢,高远对这声音早就充满了期待,就像盼望见到指导员桌上的“鲜花”一样。
“体谅上级难处?我们也不想死人啊?理解上级意图?现在上级有意图吗?……”
高远听明白了,连续问话的是指导员。
“我说老沈,你怎么那么死性子?现实摆在那,就是个定性的问题,如果算重大恶性事故,六连常年保持的‘全面建设先进连’就得泡汤,团里的‘连续五年无事故单位’也得泡汤,你们六连这个集团军树的‘标杆’就得躺下,你和老吕个人也脱不了干系。全连实弹射击,一个主官都不去组织,让一个副连长在那摆弄,我看你们至少得挨记过以上的行政处分,马千里是主要责任人,估计降职是一定的,弄不好年底就得被处理转业……”
最不喜欢听,可非往高远耳朵里灌的“公鸭嗓”再次开灌。还是听不到连长的声音,可能没在自己屋里吧?
“股长,定性是上级给定,我们没去组织实弹射击已经犯了错,处分我们背着,我们认账。“标杆”倒下,我们可以通过努力工作尽量挽回损失,争取早日打‘翻身仗’。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老沈,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得让我把话都挑明了?……”
“我看还是挑明了好,我和老吕没那么多弯弯肠子,马千里已被停职反省,继成当时也没在现场,当时的情况也不复杂,就是遮蔽物的问题,靶壕深度不够,我们能做出解释的就这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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