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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麼時候?
還有下次嗎?
況且,以這衣服的價格,再見無期還不了的話可怎麼辦呢。
雖然以他們分別前,謝斯白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她當然知道,一件衣服而已,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
和機場被她踩了一腳的鞋一樣。
等秦黛發覺這麼長時間,自己都呆愣在原地,盯著一件外套和一把傘,來思考一個根本無果的問題時,窗外的雨聲已經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秦黛回神,摸了摸頭髮,進浴室洗澡。
熱水從花灑澆到身上,思緒放空的間隙,她才忽然想起,那件外套披在身上時,似乎感覺到內側口袋裡裝著什麼東西。
於是洗澡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一倍,頭髮都沒來得及吹乾,秦黛就踩著拖鞋到那件外套面前。
她伸手摸了摸。
第一次從裡面找出一支萬寶龍鋼筆。
而第二次,是張名片。
沒有公司或職位,只整齊燙印著兩行小字。
「謝斯白」
後面跟著一串電話號碼。
第6章 vi 嗨來吃瓜
春夜的雨,一下常是好幾天。
秦黛早起練完功,下午被施秋一個電話叫去了她工作室。
十八歲時受的傷,讓施秋從此止步夢想站上的舞台。但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改行,施父施母心疼女兒,便隨她想法。租了間小工作室,教小孩跳舞。
秦黛原本以為,施秋和徐嘉北那麼久沒見,這一次怎麼說也該多待幾天。
然而從施秋口中,竟然得知徐嘉北在今天早晨就趕去了機場。
回來這一趟,兩人就共處了一晚上。
施秋懨懨地趴在沙發上:「狗東西,和我睡了一晚又不見了。」
秦黛:「……」
施秋支棱著坐起身,想到什麼,大聲道:「他是不是就為解決生理需求回來的?」
秦黛還在搬腿,正要開口,施秋一嘆氣:「呆呆,你說句話啊……哎,算了,這種話題我就不該找你。」
秦黛借施老師的地盤練功,休假這兩周,每日練舞她都不會忘,早已和吃飯喝水一樣,融入了她的生命。
秦黛調整呼吸,換了只腿搬過頭頂,沒什麼情緒地說:「知道還問。但是——」
「?」
「我覺得是。」
——他是不是就為解決生理需求回來的?
——是。
施秋:「……」
「你不是說最近一年多,和徐嘉北的聯繫越來越少,微信聊天頻率都降低了很多。」秦黛話音一轉,平緩輕柔地陳述總結,「我出國這一年,和魏清濟聊天也是同樣的越來越少,後來,他就劈腿了。」
施秋:「…………」
好好的高冷美人,怎麼偏偏長了張嘴。
施秋略過這個話題,又喊了句呆呆,這回用的是形容詞。
「這外號到底誰給你起的?還真挺適合。」
秦黛:「記不得了。」
應該是高中那會兒。
至於是誰第一個開始喊,已經完全沒印象了。
高中時向昭然和施秋偶然得知,也開始在私下這麼喊。兩人一致認同,秦黛表面上看起來挺聰明一人,在感情這方面,遲鈍冷淡得很。
不過說白了,就是冷漠無情,情感缺失。
施秋癱在懶人沙發上,瞧著秦黛練習技巧動作。
「昨晚被打斷了,今晚繼續?」她懶洋洋地笑著,「我沒喝好呢。」
秦黛練完一套跳轉翻,提起昨晚,就想到那張藏在西裝口袋的名片。
今天,它在她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