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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喝了酒後,徹底醉了之後的記憶,所有的畫面成了斷點式的零散片段。
她拉著謝斯白去的酒吧,她點的酒,她蹭過去靠在人家肩上,她重複了兩遍的「不回家」,她主動吻的他……
昨晚的一切,像回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重現。
尤其,謝斯白覆在她身上,低頭看她時含著□□的眼神,都清晰明了。
可……
好像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秦黛輕手輕腳地起身,又小心翼翼地拿掉謝斯白搭在她腰上的手。
低頭一瞧,身上竟然穿著男人的白色襯衫。她心口驀然一慌,記起他抱他去浴室,逼迫著,讓她幫他洗手。
修長如玉的手指,水漬濕潤,她醉眼朦朧,耳朵通紅,只顧著打開花灑,拉著他的手去水下。
「你快洗掉……」
等洗完,她本就已經皺巴巴的衣服更不能看,大半被水打濕。
「我的衣服濕了。」
當時謝斯白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
「你別哭,我的給你穿。」
她哭了嗎?
怎麼會為一件衣服濕了就哭呢?
秦黛揉了揉沉悶的腦袋,乾脆不去想了,掀開被子,生怕把床上的人吵醒,抬手落腳都輕得要命。
光腳踩上地毯,邁腿時,不小心踩到一件衣服,是她的。
秦黛撿起來,又慢吞吞找到其餘的幾件。
床上的人始終睡著,眉眼沉靜,秦黛鬆了口氣,匆忙脫掉身上這件惹人遐思的襯衫,快速換好自己的衣服。
出門前,才又看了一眼謝斯白。
他沒醒。
秦黛徹底鬆口氣,終於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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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沒有停留,回家收拾了行李,立即買了回安北的機票。
等到了機場,才給施秋發了一則微信。
秦黛:我今天回安北了。
秦黛:拜拜
施秋:???
秦黛:發生了點狀況,比較突然。
施秋一個語音撥過來。
秦黛戴好耳機接通,然後就聽見施秋一頓質問:「不是說回來兩周?這還沒到呢你就走?而且你還到機場了才跟我說???寶,你今天要不是說出個有理有據的突發狀況,我就打的去安北打你一頓!」
「我昨晚和我爸吵架了。」秦黛說。
施秋:「啊,為點啥啊?你爸還捨得和你吵架?」
畢竟從她認識秦黛開始,她爸秦海國就對秦黛百般寵愛,雖說蘇玉容去世得早,但失去了媽媽,秦海國也沒有虧待秦黛。什麼都會給女兒最好的。
「因為你媽媽?還是你爸二婚那個女人啊?」施秋試探著,能猜到的也就這兩個原因了。
「都不是。」秦黛將昨晚秦海國的話轉述幾句。
「你爸想讓你三十歲前就生孩子?」施秋不可置信,「可你剛剛進團沒幾年,才扎穩腳,這個時候考慮這些太早了吧,何況……懷孕生子對一個舞蹈演員來說,那和斷送前途有什麼區別,就算把影響降到最低,生產過後也幾乎沒有人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她們從很早以前,就討論過各自的理想,討論過以後要做什麼,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施秋至今還記得,那時她們剛中學畢業,秦黛說起這話時眼裡的亮光。
「我啊,我要成為國內,不,國際知名的中國古典舞舞者。」
所以她也知道,秦黛或許會考慮結婚,但一定不會生育。
秦海國應該也是知道的,知道女兒從小就堅持的夢想。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那些話,對秦黛帶來的衝擊才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