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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滕久站在桌边,背负着双手看屏风上的刺绣。这是宫廷绣女织成的江山美图,恢宏大气。
梁宝带着苏长久进了内殿,他指挥她将手中的金钱吊芙蓉搁置在书桌边上。长久抱着花盆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然后按照他所说的将花盆摆好。她垂手站在一边没有动。
梁宝用眼神示意她说话。苏长久没有领悟,继续直直地站着。
“还不快请安退下!”梁宝见陛下的脸色阴晴不定,越发急了,忍不住伸手推了苏长久一下。
苏长久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好狂妄的宫女!梁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决定找到这个宫女的长官问个清楚。“站住!”咦,这个声音貌似不是他发出来的,梁宝胆战心惊地闻声看过去,只见陛下已经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宫女的背影。
完了,完了,梁宝比苏长久这个当事人还要惧怕。
她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然后她顺从地转过身,站在门边,“陛下还有何吩咐?”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方才负气转身离开的人不是她。梁宝默默地擦了擦冷汗,站在一边不敢搭话。
“梁宝,你先退下。”滕久开口,却是跟他说的。梁宝屈膝了一下,几乎要双腿跪下,匆匆忙忙弯了腰然后倒退着出去了。经过苏长久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苏长久见这个胖胖的侍从眼睛瞄着自己,她回头正气凛然地看了他一眼。梁宝抖了抖,宫廷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没有教养的宫女?这尚花女史是什么眼力啊!梁宝叽叽咕咕地退下了。
“你是不是以为孤很好欺负?!”滕久见她站得笔直,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忽然有些头疼。接下来难道真的要打一场吗?问题是他都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听到陛下的声音,掌灯宫女们纷纷抬头好奇地望过来。她们都隐隐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个宫女还真是好福气,被陛下留在殿内,或许明天就成了主子。她们互相交换了然的眼神,低头默默将宫灯调得暗了一点,殿内的气氛渐渐开始暧昧起来。
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得滕久的侧脸线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苏长久忍住一口怒气,说出来的话还是夹枪带棒的,“陛下九五之尊,天下的人谁敢欺负您?欺负您的人,恐怕都化成一堆白骨了。我一个小小的民女,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母亲说女子阴阳怪气起来,一张嘴比刀还锋利。今天听了你这番话,果然如此。孤什么时候成了这样草芥人命的人?”滕久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掌灯宫女们面面相觑,陛下您要留下这位美人,也不是这样的留法啊……
苏长久斜眼看他,“草芥人命?这样的事你做得还少吗?以后恐怕还会做得更多!”
“大胆!”滕久瞪了她一眼,越说越过分,简直不可饶恕。这一声将殿内原本和暖的气氛破坏殆尽,掌灯宫女们纷纷低头不敢再看好戏。这位姑娘真是好大的胆量,竟敢站在陛下的地盘上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苏长久手里还紧紧攥着他方才送还给她的木簪。她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桃花花纹,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也会在一支木簪上刻这种东西。她暗暗用力,木簪就这样碎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说错了?”苏长久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好像凝固了,真正的面无表情。他们之间隔着一盏铜灯,火光忽然冒起,陡然亮了几分,滕久忽然发现苏长久的眼睛里含着一抹水光……
原来她不是在生气,她是在伤心……
他原本要宣召门外的侍卫进来的手势顿住了,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毫不留情面地乱杖打出了。容忍到此刻,他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你哭什么?”
苏长久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一滴水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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