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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朋友。早知道这样,刚才不应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我看还是早点转移话题比较好。
“我们家只有一间空房,咱俩只好睡一张床了。”欧阳操绕到床的另一面,打开床头灯。“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我,还有阿琴三个人在学校里睡觉的事情了?”
“当然记得,那天差点没让阿琴给吓得魂飞魄散。”朱昔一屁股坐到床上,虽然尽量克制,但他笑的声音还是有点太大了。“半夜我们出去上个厕所,(奇*书*网^。^整*理*提*供)回来就听到她一人在教室里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我还以为她遇见鬼了。”
“阿琴害怕晚上一个人呆着。”欧阳操也笑起来,“现在看来她这个毛病也已经好了。才四年而已,我们都变了不少。”
“可我觉得你好像变化不大。”朱昔仰天躺下,两手一伸,一个人几乎把整张床都占满了。“还有你妈妈,简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又年轻又漂亮。那个男人后来再没有来纠缠你妈妈吗?”
“你是说我父亲?”欧阳操把顶灯关上,在床边坐下来,“没有。他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他,也害怕让我妈妈再见到他。我怕她又像许多年前一样,见到他就发傻。”
“我说你没变化,没想到你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朱昔躺在床上笑了笑,“这话好像是你小时候就说的吧?你难道想独占你妈妈一辈子?”
“不行吗?”欧阳操淡淡地说,“谁能保证保护她一辈子,决不背叛她,决不伤害她?只有我。”
“喂。”朱昔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看着欧阳操穿着睡衣的后背。他感觉到欧阳操话语中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找不准究竟是哪儿不正常。
“我妈妈一生受伤已经不少了。”欧阳操回头,示意朱昔往旁边一点,给他让出睡觉的地方来。“我必须呆在她身边,好好看着她。决不会让她轻易为任何人付出任何东西,也决不能轻易把她交给任何人。不论是我父亲还是别的男人。”
“欧阳……”朱昔看着欧阳操的脸。他的瞳孔在床头灯的昏暗光线下变成了暗红色,他的眼神很平和,但平和之中却隐藏着一层冰冷的神色。
“我你看最好还是早点睡。”欧阳操把手伸向床头灯的开关,“明天一大早就要坐火车,如果你起不来,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灯灭了,欧阳操血红的瞳孔和那冰冷的神情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喂,欧阳,你是当真的,对吗?”朱昔面对黑暗,小声发问。
欧阳操没有回答他。
第八章 追寻记忆之线
褐色的房子,一个接一个地紧紧贴在一起。墨绿色的窗框干得裂了缝,一块块油漆在悄悄地碎裂。
司空琴在道路中央伫立。她穿着一双红色的劣质凉鞋,鞋扣已经坏了。细细的尘埃在她身旁飞扬,随风吹进她的鞋里。她感觉得到,柔软燥热的泥土,细密地布满了她的脚底和鞋之间的空隙。
道路两旁的几栋房屋开着门。司空琴看不清门口的招牌,也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夕阳的光晃晕了她的眼睛,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这里是小镇的出入口,小镇所有的店铺都在这里。商店,书店,还有理发馆,一概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我在这里做什么?
司空琴茫然四顾。她的辫子已经松了,散落的发丝骚痒了她的脖子。木头娃娃的胳膊被她捏在手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滚落在她脚旁。她在抽泣,用肮脏的手去擦脸,擦干了眼泪却留下一大块污渍。
我刚才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哭?我是不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向远方无限延伸着,看不到道路的尽头。朦朦胧胧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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