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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没有办法把药喂到他嘴里。
桃姑用冰凉的手握一下发烫的脸,喂就喂吧,为了救人,旁的也只能放在一边,昨日他为了不让自己得风寒,连衣服都给自己解了,现时不过就是对着口把草汁喂过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桃姑那红红的脸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草汁已经嚼了出来,桃姑半点都不敢咽下去,一只手扶起陈知隆的脖子,嘴就要凑上去,刚要凑近,陈知隆温热的鼻息都喷在她脸上,桃姑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他的鼻息喷红了,那刚升起的决心又下去了,但是昨天他救了自己一命,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会被冻成风寒。
桃姑停了停,把唇凑到他唇上,陈知隆的胡子扎的桃姑很疼,不过此时的桃姑也想不起疼痛,口中的草汁一点不漏的喂到了陈知隆嘴里,怕他咽不下去,桃姑拿起旁边的水囊往他嘴里倒水,陈知隆停了停,咽下了几口水。
看见他把水咽下,桃姑的心这才落了,拿起剩下的草嚼了又给他喂下去,此时羞涩已经去了大半,满心里只愿他能咽下草汁,让烧好一些。
如此三次,终于把那些草全都嚼完,喂了下去,桃姑觉得这比下田耕作还累,坐在地上歇了一起,昨夜想是有火,那些蛇虫才没过来,还是生堆火,窝棚一角有柴火,有柴火怎么没锅灶?
桃姑又搜了搜,除了在另一个地方发现了包裹的很紧的干粮,还是没有发现锅灶,看来这哨探的人不过就是靠吃干粮度日,桃姑把火生起,柴火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让这个寂静的窝棚添了些生气。
在火上燎好干粮,桃姑走到陈知隆身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方才那么烫了,看来这草还是有用的,也要喂他些吃的,这发烧的人喝冷水是不行的,桃姑想来想去,可是没有东西盛水,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这里不是有椰子树吗?
吕宋那边常有土人用椰子做瓢,爬不上椰子树,去树下找一找有没有掉落的椰子也好,桃姑在椰子树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两个看起来还完整的椰子,摇一摇,里面的椰汁已经干了,又顺便扯了些酸浆草,桃姑满是喜悦的回到窝棚。
也许是那草有些效应,桃姑进到窝棚的时候,陈知隆已经睁开眼,虽然唇依旧是干裂的,可是看他能睁开眼,桃姑还是十分欣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笑着道:“大爷你先等会,我用椰瓢给你烧些水喝。”
说着就要打开椰子,但她气力不够,剥了半日也没剥掉,又到窝棚外面寻了一块石头来砸,砸了半天终于把椰子砸开,里面的椰汁已经干枯,桃姑拿了一片椰肉放在嘴里,不好吃,已经很酸涩了。
把椰肉除掉,做成一个瓢状,桃姑这才倒水进这瓢里,又把草放了进去,举在火上烤,还不敢离的太近,怕火把椰瓢烧了,也不敢太远,怕水加热不了,这种被火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桃姑额头已经嘣出汗珠,但不敢放下,生病的人是不能喝冷水的。
直到桃姑双臂都被火熏黑,这水才终于冒出一点热气,而且开始变色,桃姑又等到它冒出水泡来,这才从火上取下来,用另一半椰瓢轮流倒着,好容易看它可以入口,才捧到陈知隆唇边:“大爷,你先喝了这些,再吃些东西吧。”
陈知隆可能是病的没有力气,一口喝干了水,见他喝完,桃姑不由一笑,把干粮放到椰瓢上,又用火烤起来,直到变成一碗糊状的东西,这才拿去喂陈知隆,人在生病时候,是辨不出味道的,陈知隆迷迷糊糊中被她喂下一瓢糊糊,接着又倒头睡去。
桃姑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汗,发烧的人出了汗就好,这窝棚四面透风,桃姑想了想,把身上的外衫脱下盖到他身上,又脱了一件衣衫挡住风口,这下陈知隆睡的更安稳些,桃姑这才胡乱吃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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