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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非常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許老師。」
「不麻煩不麻煩,陸桉乖巧,老師們都可喜歡他了。」
季辭笑了笑,語氣鬆快了些,她說:「謝謝。」
陸桉讀的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幼兒園,教資設施全都一流水平,裡面的孩子幾乎個個都有著極其深厚的家世背景,園裡老師們自然也上心,對每個孩子都給予最精心的照顧,季辭想到這兒,也就暫時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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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深秋,外面起了風,涼風從外面席捲進來,帶起一陣蕭瑟的寒意,季辭放下手機,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透過店裡的玻璃櫥窗往外看,街道兩旁銀杏樹的葉子幾乎全部掉光,樹上只留了稀稀疏疏地幾片葉子欲落未落。
她深吸口氣,彎下腰開始了手頭的工作。
做蛋糕是一件能讓自己心思平靜下來的事情,她覺得很美好,認認真真地去做那一件事,真的特別滿足,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了她一個人,她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裡完成她一個又一個虛無又可憐的幻想。
季辭和陸宴結婚,領了證,沒辦酒席,自然也不會有客人來送祝福。
陸家老爺子最大,他的話極具壓迫性,陸爸爸和陸媽媽都很少反駁他,以至於陸老爺子讓陸宴娶季辭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傻眼了。
傻眼歸傻眼,選擇權在陸宴身上,陸宴向來任性,父母管不著他,爺爺倒是壓他壓得緊,他至今沒想明白為什麼陸老爺子非要讓他娶季辭。
論家世,季家跟陸家相比……不對,根本沒得比,陸家背景深,幾代人攢下的財富和權利,目前為止是沒有人能比得過的。
而季家的存在,對於陸宴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就能抹去的存在,況且,季辭還不算季家正經入族譜的女兒。
季辭是她媽媽另嫁帶來的拖油瓶,要說徐麗也是厲害,先後嫁兩次男人,兩次都姓季,正好,季辭也不用改名換姓了,還用著原來的名字。
徐麗出自南方小鎮,她長得漂亮,人也格外聰明,只是她的聰明沒用對地方。
徐麗年輕時候嫁了季辭的爸爸,生了一兒一女後卻並不安分,她野心大,季辭爸爸在鎮上當高中數學老師,工資養活兒女勉勉強強,徐麗虛榮心重,好攀比,自己丈夫滿足不了她的要求,她就盯上了別人的丈夫。
季海成原配老婆剛走沒多久,徐麗就和他攪和在一起了,原配屍骨未寒,季海成和徐麗就歡歡喜喜組合新家庭了。
這在當時是一件很大的娛樂新聞,徐麗也被人指著鼻子連罵了三個月。
季海成雖說太不是個東西,但他疼女兒,只疼自己的女兒,她女兒叫季姝,比季辭要小兩歲,被他寵得極度囂張跋扈,季辭跟著徐麗進入季家,根本就是來受罪的。
徐麗要討好季海成,所以對季姝格外上心,事事以她為優先,反倒忽略了自己的女兒。
季辭寄人籬下,家裡傭人看人做事,季姝多次趁著季海成和徐麗不在的時候欺負她,更有甚者,冬日夜裡,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季姝將季辭鎖在門外不讓進。
徐麗費盡心思嫁給季海成,所以她不允許季辭有一點錯,季辭受了欺負只能忍在心裡不說,因為季海成不會為她說話,徐麗可能會心疼,但也只會對她說,「你要聽話,不要惹事。」
季辭不喜歡新家,所以高考過後就開始兼職,她做過很多事,醫院護工,蛋糕店兼職,還有烈日下給行人發一張又一張的傳單。
好在高考後去了很好的學校,她住校,平時沒事不會輕易回家,和季姝也就沒什麼衝突了,後來嫁給陸宴,季家才開始重視起來季辭這個便宜女兒。
徐麗更是挺直了腰板做人,再也不用看季姝的臉色了,連季海成都開始對季辭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