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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兒,林韻蘭揚了下眉,「你們倆現在在一起了,我也還沒問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對人家起心思的?」
許嘉禮懶洋洋道:「您猜到了還用我說?」
見他這麼坦然,林韻蘭失笑,「我就說呢,當初怎麼會突然想要學畫畫去了。」
許嘉禮垂眸,「也不算。」
林韻蘭:「嗯?」
許嘉禮淡淡道:「有她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
林韻蘭一愣,「怎麼說?」
「畫畫是我主動想學的。」許嘉禮單手輕灑下水,「難得有一件事是我能去做的,也沒什麼不好。」
以前許嘉禮每次看到戚禾畫畫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有一件讓她這麼專注,也能讓她在完成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其實,許嘉禮對畫畫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覺得是一份枯燥無味的事情。
但可能是好奇心驅使下,他看著戚禾的專注的眼神,有了想去了解的這份心理,也想要去占據她的視線。
如果是畫畫,那他去學的話,她是不是就能一直看著他。
所以他去了一趟附中隔壁的那家畫室,碰巧也讓她看見了。
之後自然也是自然順理成章的讓她願意來教他。
這個小心思她不曾發現,也沒有在意過。
許嘉禮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她的教學,可拿上畫筆後的每天裡,他漸漸的發現也理解了她的行為。
在這個只有線條組合而成的世界裡,明明是個單一塗鴉的動作,卻能勾勒形成各色的圖畫。
許嘉禮第一次有了想要去完成的心態。
他想把這幅畫畫出來,想要得到她的讚賞。
從那時起,許嘉禮知道了。
他有了可以做的事。
除了滿身的破損傷痕外。
有了,那個能閃閃發光的地方。
甚至也能,比其他人更耀眼。
林韻蘭看著他的神情,安靜了一會兒後,柔聲道:「那就好,是你願意做的就好。」
說著,她還半開了個玩笑,「當初還怕你來我這兒我這個老人家沒什麼好教你的,現在倒是沐沐教你最多了。」
聞言,許嘉禮澆過那含苞欲放的花蕾,垂眸一笑,「是,教我最多。」
他的榮光。
皆由她親手所贈。
戚禾覺得自己醒得也不算晚,但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許嘉禮在院裡修剪著林韻蘭的花花草草。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聽見腳步聲,許嘉禮抬腕看了眼時間。
七點多一點。
許嘉禮放下剪刀:「怎麼醒這麼早?」
「這幾天早起有點習慣了。」戚禾走到他身旁,看了眼他面前的花草,揚眉道:「你提前過上老年生活了?」
許嘉禮隨口道:「幫奶奶剪。」
「嗯?」戚禾好笑道:「奶奶捨得啊。」
許嘉禮無所謂,「剪都剪了。」
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樣子逗笑,戚禾讓他繼續剪,自己在旁邊看著他,「奶奶呢?」
許嘉禮:「在廚房。」
戚禾打了個哈欠,「等會兒出來看到你把這花草毀了,小心她罵你。」
許嘉禮隨手剪下多餘的樹枝,「那姐姐幫幫我。」
「姐姐不幫。」戚禾才不攬這個罪責,教導一句,「自己做事自己負責。」
許嘉禮揚眉,「還挺狠心?」
戚禾搖了搖頭,「這是善良。」
「」許嘉禮收起剪刀,「姐姐對我可真好。」
戚禾輕笑一聲,沒再逗他,「你今天有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