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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的没了痕迹,可是偏偏为什么,却还是像是在烙在心里那般刻骨?
他只记得她的背叛,她的决绝,却没有料到,其实四年的分离中,她早已痛的仿佛被挖心去骨。
不知道哭了多久,抬头时已现四周渐渐静了下来,焦扬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却在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斜对面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单薄的人影。
其实他的身躯可谓是魁梧,但是却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显得莫名的单薄和孤凉。
怔愣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为什么哭?”
声音低如尘烟,她亦抬头,“你怎么在这里?”
“跟来了。”低眸的瞬间突然看到他的手心突然有火星闪亮,伴着袅袅的呛气腾入她的眸中,刚刚晶亮的眼睛再次因此而变得酸涩,焦扬强压下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为什么跟来了?”
“不放心。”他丢下三个字,瞬又逼上她的瞳眸,“为什么哭?”
如同一场赛跑,他们之间追逐竞技,比谁的韧力强,比谁的言语狠,可是很多时候,却只能归于一个原点。
其实早已经没有路可走,只是面对往昔未来,她却在和他分手的那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即使不能把他忘掉,即使真的无路可退,就算是要拼尽全力,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继续前行。
这是她与自己的纠葛战争,决心已下,行动已展,甚至连未来也已经逼迫自己定了下来,可是从没想到,每走一步,都会是那么辛苦。
犹如钢钉扎于自己的脚背,与易明晞的每一次见面,她都举步维艰,可是就算是再艰难,再困苦,她都会走下去。
但是今天,面对明日自己全新身份的界定,面对他淡淡却利索的“不放心”,她苦心竖起的防御,竟还是想撤除下来。
她看着他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仿佛除了哭之外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被泪水冲刷后的眼睛犹显黑亮,焦扬弯起唇角,“想起以前,不知道就怎么了。”
“你怎么开始吸烟?”仿佛唯恐他再提及种种过往,她瞅了瞅他手里的烟,微微皱起眉头。
冷夜里传来一声微叹,他看着散着微光的烟蒂,不凑到嘴边却也不掐灭,就这样手执着烟蒂坐在她的旁边。
铁椅因为增加了另一个人的负重猛地颤了一下,焦扬的心随之一凛,这一刻,俨然回到了从前。
“习惯了。”看着烟的末端渐渐成了灰白色,他应了三个字,随即轻轻一弹,烟灰便开始在他们面前四散,纵然是在黑夜,她也清楚的看到了那一点点四散的朦胧。“听没听说过,酒是外向人的宠物,而烟才是内向人的良药。”
“借酒浇愁,那只是给外面人看的表演,应酬,交际,这些才是酒挥用途的地方。可是烟,”他突然一声嗤笑,“明知道这个东西有毒却偏要依赖,却偏放不了手,这才是最大的绝望。”
“可是烟可以戒掉。”她笑,“只要有决心,再大的瘾都会戒掉,况且,”她看了看他手里的烟,那点可怜到极致的微光已濒临熄灭,“戒烟,死不了人。”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受吗?”烟蒂上的光还没有灭,他忽然狠狠掐灭了那一点光,转头看着她,“如果我明天就去死,你今天会不会难过?”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凝重,借着路灯昏暗的光,她还是自他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唯一,专注。
焦扬突然想起明天的订婚来,瞬时那一点点绝望与寒意自心底涌上全身,“我会很难受。”她收起了唇角强作的那抹笑颜,定定的看着他,“易明晞,我会很难受。”
我会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一个人,难受的想去死,但是依然会活下去。
既然明天两人会走向不同的路,易明晞,请让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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