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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說，劉老師的手臂上竟然有紋身。我無法相信，這比外星人入侵地球還令人難以置信。

&ldo;紋了什麼?黑鳳凰?&rdo;

&ldo;是的，應該紋了沒多久，我兩個月前還見過他，穿著短袖，手臂上還很乾淨。&rdo;

&ldo;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rdo;

大李不置可否地微微搖了搖頭。

&ldo;他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只在一件事情上說出過自己的意見。&rdo;

&ldo;哪件事?&rdo;在我看來，劉老師平時小心謹慎到別人無法理解的地方，跟你打個招呼都怕得罪了你。

&ldo;他對學校里的領導說，阿托的智商不適合在學校上學，應該去特殊學校。&rdo;

&ldo;這麼說，就是因為劉老師，阿托才退學的?&rdo;

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阿托退學之後也沒有去特殊學校，整天在街上遊蕩，被人欺負。

&ldo;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rdo;大李說。

&ldo;我就知道，是阿托，是阿托!&rdo;我拍著桌子喊著。

&ldo;西野!&rdo;大李厲聲叫我，&ldo;你有多久沒睡過覺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深吸了口氣，緩解一下疲憊，&ldo;兩天吧我想。&rdo;

&ldo;你應該去睡一覺，你要是需要安眠藥，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弄到。&rdo;

&ldo;不用安眠藥了，謝謝。&rdo;

我起身往門外走，大李開車送我到家裡。一路上雨刷不停地刷著擋風玻璃，看得我暈眩。車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我以為送我到了家他就會回去，但他沒有，而是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瓶。

&ldo;我想你需要這個，裡面有兩顆安眠藥。&rdo;

我接過了安眠藥。

&ldo;我還以為我可以戒掉這個東西了。&rdo;我苦笑道。

我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想起來這裡沒有水。大李從車裡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我迅速吞下了兩片小藥片。

&ldo;西野，劉老師是被勒死的。&rdo;他忽然看著我說。

&ldo;是的，你告訴過我了，怎麼了?&rdo;我把礦泉水瓶子隨手放到桌子上。

&ldo;樹林裡有搏鬥的痕跡。&rdo;他面無表情。

&ldo;對，我差點就抓到阿託了，這個混蛋。蘇果也許還活著，說不定被關在某個地方，死了一定會有屍體對不對?你們找到了其他的屍體，沒道理找不到她的，對不對?阿托，這個混蛋，我一定會找到他……&rdo;

&ldo;西野!&rdo;

他打斷了我的話，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喋喋不休。

&ldo;劉老師是被勒死的，樹林裡有搏鬥的痕跡。&rdo;

&ldo;你說了兩遍了，我知道了，怎麼了?&rdo;我有點不耐煩。

他轉身往外跑，我看到他在車裡拿了什麼，又回來了。他把一根一米來長的白色尼龍繩舉在我面前，臉上的肌肉開始顫抖。

&ldo;幸虧是我第一個找到你，你當時褲子口袋裡就放著這個，西野，&rdo;他深深吸了口氣，&ldo;你的褲子口袋裡露出了半截尼龍繩，我把它拿走了，你也沒有發覺‐‐和劉老師脖子上的傷痕完全吻合。&rdo;

我愣愣地看著他，腦袋裡空了半晌，最後我意識到必須為自己辯解：&ldo;大李，我沒有殺他。大李，那也許是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