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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我能出去嗎?&rdo;我看著大李說。

我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舉動十分卑鄙，但確是萬不得已。

&ldo;西野石，你別胡來!小心孩子!&rdo;

我走到上官蓉背後，用一條手臂扼住她得脖子，以便更好地控制她。大李的眼睛一直看著那孩子，甚至沒有瞟一眼上官蓉。我想他在意的，大概只是他的兒子。孩子在上官蓉懷裡安靜地吸允著奶嘴，閉著雙眼仿佛在夢裡。

我劫持著這位年輕的母親和她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慢慢走出房間。

&ldo;你告訴我，最接近你們所謂的&l;主&r;的人是誰?&rdo;我說。

&ldo;西野石，你這樣說話是不尊敬主。&rdo;

&ldo;我才不管。我只知道我手上有兩個人。&rdo;我試著做一個無賴，這比想像得容易得多。

&ldo;小心孩子，抱穩了。&rdo;大李說，這時候，他才看了上官蓉一眼。

&ldo;快告訴我!&rdo;我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那孩子，說話儘量壓低聲音，不吵著他。

&ldo;是蘇懿雯，是蘇懿雯。好了，快放了孩子。&rdo;

&ldo;誰?&rdo;我不敢確信他說了&ldo;蘇懿雯&rdo;三個字。

&ldo;蘇懿雯，是蘇懿雯。&rdo;他臉上的表情愈發痛苦。

我壓著上官蓉和她的孩子朝門外走，一步一步下了樓梯。樓下，那二十個人齊刷刷地看著我。

&ldo;別動!都別動!&rdo;大李朝他們喊道。

這一喊嚇到了他兒子，他吐出奶嘴哭起來。上官蓉輕輕拍打著他的背，搖晃著他。那二十個人自覺地為了為了讓開了一條道。

&ldo;西野石，你到底想怎麼樣?&rdo;大李沖我吼道。

&ldo;我要去找蘇懿雯。&rdo;我說，&ldo;你有傘嗎?&rdo;

&ldo;傘?&rdo;他不解道。

&ldo;下著小雨，不要淋著孩子。&rdo;我說。

他迅速上樓拿了一把傘，試圖遞給上官蓉，我將匕首的刀尖指著他兒子，警告他不要妄想奪走。

然後我押著這對母子從敵人中間走過，上官蓉在我的匕首下，拿著一把雨傘，輕輕哼唱著溫柔的歌謠，雙手做搖籃搖晃著傘下的嬰兒。然後我們一起走過了正在被毀滅的街道。

他們一路跟在我後面，不敢妄動，看得出來，大李是多麼愛他的兒子。

蘇懿雯站在門口，說：&ldo;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來。&rdo;

&ldo;我本來是想一個人來。&rdo;我看了看身後的人群。

&ldo;那麼，你都知道了?&rdo;我在問我，卻看向大李。

&ldo;對不起，他劫持了我的孩子。&rdo;大李低下頭，像是犯了嚴重的錯誤。

&ldo;你把他們放了，我給你當人質。&rdo;蘇懿雯說。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鬆開了上官蓉，將蘇懿雯摟了過來。上官蓉跑向了大李。大李抱過孩子，反覆端詳，那孩子又開始哭了。上官蓉孤獨地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臉上掛著微笑。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微笑。

&ldo;我等著你來，沒想到等來的還有你的匕首。&rdo;

蘇懿雯的臉朝我轉過來，身上散發著難以名狀的香氣。

&ldo;別動，小心碰著刀子。&rdo;我說，幾乎是下意識地。

她笑了：&ldo;你把刀子拿開就好了，既然不想傷我，又何必劫持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