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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冈、谢洪明、乌斯金娜&;#8226;丽达。这里当时叫苏联武官参赞处。我们是一九四九年十月底住进来的,新疆刚刚和平解放。当时这里只留下两个看守,我们住进来,他们就走了。橡树大院赠给我们,是通过当时新疆省人民政府重新办了产业证。新疆和平解放以后,莫洛托夫给旱獭城一个援助项目,就是建立一所中学,旱獭城各界要求命名为莫洛托夫中学。”
金大雨问:“爷爷,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你们当时为什么选中旱獭城作安身地?”
他说:“这件事还应当感谢莫洛托夫。在第一次莫洛托夫还没有被免去外交部长职务时,他建议我们到这里来,说这里有适合我们的土壤。”
孙子问什么土壤?
爷爷问:“你妈没有给你讲过?”
他说没有。
崔正冈说:“这里的俄罗斯族,有三分之一是在卫国战争以前提出消灭富农阶级的口号以后逃亡来的,像奥格涅夫,瓦西里他们那一帮子,大部分俄罗斯人是在沙皇俄国是迁居过来的。还有一部分哈萨克族,如那尔曼部落、瓦克部落中有一些人,是在卫国战争中跑过来的,那尔曼部落过来的多一些。他们中间很多人还持有苏侨证。这就可以形成一个互生群。苏联当时的政策是为了对付盛世才。洪明当时主要看你妈的意见,他没有政治上的野心,身体残了,有你妈这样的人跟着他,他什么也不求了。
“你妈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她是苏联上层*的观察员,那些斗争太险恶了,她希望过清静的日子,研究学问。洪明最后学的畜牧专业,想在那面出点成绩,在中国培育出优良的牛、羊品种,为人民做些好事,离开*的旋涡。
“我是没有野心的人,当我完成了父亲的遗志,沙皇被打倒之后,希望过安静日子。可是我安静不下来,战争使我安静不下来。在战争中要不被消灭,就要敢于面对战争。就像遇到一头猛兽,你逃跑,就可能被它吃掉,你勇敢地迎向它,就可能战胜它。我的一生大多数是在躲避,只有躲避,才能保存自己,不得已的时候,才去战斗。
“这是在列宁去世后我的转变。不是因为我得了那么勋章就功成名就,我实际什么名也没有,都是虚的。我对苏联那时的政策看透了,不仅对内搞清洗运动,把排挤中国人也纳入清洗的范围。汉族人要回中国,俄罗斯族人与汉族人结婚的,要求离婚,不离婚的,就要与汉族人一起到中国。
“俄罗斯人对於爱情、国家又不同于其他民族的认识。那是个胸怀广阔的民族;从感情上来讲,他们热情奔放,对爱情有执着的追求,像阿克西尼娅和格里高利那样的爱情非常多;一个女人嫁给了丈夫,她就跟定了他,哪怕是天涯海角,至死不渝!说到他们对国家的认识,这个民族和俄罗斯国家经过了几乎是灭亡的大起大落,却仍然傲然挺立,他们认为民族就是民族,那是血统和心理上的因素,国家是生存空间的问题,要为生存空间而战斗。俄罗斯人来到中国,来到旱獭城,旱獭城就是他们的生存空间,成了他们的依托;他们没有人再想苏联是他的家,旱獭城就是他们的家。斯大林当时的政策,按阶级的划分驱赶一部分人,可是驱赶不了存在于血液中的民族性格,这部分人在旱獭城形成了一个群体意识,它融于中华民族的国家意识当中,你再发苏侨证也没有用。这可能是当时莫洛托夫建议我们来旱獭城定居的原因。”
金大雨说他明白了妈妈对旱獭城的热爱和对洪明爸爸的忠诚。
爷爷说:“我们三人想到一起了。谢琳娜还小,没有自己的思想。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有五、六十斤黄金,大部分存在瑞士银行,使用它要有适合的国际环境。那些钱够我们一生用了,所以,离政治越远越好,离大城市越远越好。在四九年元月,莫洛托夫决定把橡树大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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