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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猫,成了一个猫王国,怎么会轻松,怎样会不烦?我听了,头也大了,心也烦了,放着轻闲不歇,养那么多那玩艺儿,就得整天忙。”
西苫奶整理着头上的乱发,说:“这几天,可真够忙的,我都不知今天是几月几号了,数了白天就是晚上,数着数着就糊涂了那日期。子祥家的,今天几号了?”她有点迷茫地问。
范冬花狡黠地笑了,故意问她:“你不是爱猫儿吗?养猫倒成这样!”
“那猫养两只不觉甚,但养猫没有一个公的,那就成了问题。母猫们几天一窝,几天一窝,我们家的两只母猫都生那猫仔,而且,象抢着生,比赛着生,没有几天,我真得招架不住了。”
范冬花听到那西苫奶扎了猫窝,就想听听那猫们现在的情况,于是,怀着另一种心思问那西苫奶:
“你扎了那猫窝,好些了吗?现在那猫?”范冬花这样问时脸上闪过一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西苫奶看她表情,明知那范冬花不跟她一个心儿,也没办法,只好自嘲着又说开了养那猫的难处,说:“那猫,多了不好养,好不容易管了这个,那个又出规了,乱抢食,乱屙尿,乱叫嚷,在家里整天乱成一团糟。现在倒是好些了,把它们关在一个栏里头,看它们还能怎样!”
范冬花看着她额上发亮的细汗,说:“关在一个栏窝里,你不就没事了,看看,还把你急的,出了一身汗吧!”
“出一身汗能解决问题也行。”西苫奶说,“那猫圈在一个栏里麻烦是少了,但那猫又打架打的厉害着呢,一个个凶神恶煞,呲牙咧嘴,都是同性跟同性滥打。公的跟公的不要命地打,为抢食打,为屙尿打,为占地盘打,不是这个脸皮划伤,就是那个脚拐了。有一次,有几个猫儿咬一只黑猫,那个惨,把浑身的毛都撕剥光了。打完了,闹腾完了,那群公猫里的几只对着那母猫的地方竟舔起那浑身的毛来,还对着它们妙妙怪叫。”那西苫奶又气又好笑,说:“一群流氓猫……”
听到西苫奶这样说,范冬花心里一阵快意,她觉着自己身上都充溢着欢乐的细胞,而且通过她浑身的毛孔,从她身体的每一部位都满溢出来,她竟不住要哈哈笑了。但她又不能那么明朗地笑,于是她把那些正在膨胀的欢乐细胞强塞住了,而且丝毫不让她倾泄出来。但事实告诉她,她作假的本领还是那么差了一点点,她那笑意还是违背了她的面部表情,违背了她的心愿,虽然不甚生动,但还是遏制不住地把欢乐抛洒出来,她嘴角扯过一丝笑意说:“听你那话,你家的猫儿怪有意思的。”
说完又情不自禁地哈了一声,想大笑却忍住了。
那西苫奶如坠在迷雾中,看到她笑就象看见阴霉日子的阳光,不禁也跟着她笑了几声,又说:“那母猫在公猫跟前温驯着,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可是,单个关了她们,那就又是一个样子,一点也不温顺,一个个象那公的,它们抢地盘,抢食,抢抱来抱去,把那窝栏里扎腾的乱糟糟的,象屎尿窝,一点也清洁不起来。可还是天天舔着那猫爪猫脚,舔着那身混乱中还能保存下来的几根黄毛,对着那公猫妙妙的叫着,一个个象鸡窝里的凤凰。”
范冬花哈地笑了一声,说:“老母猫那个骚样儿流氓样儿,还能生出那好猫仔来?一群骚猫,把持不住的。”
她似漫不经心地看那西苫奶一眼,西苫奶讪讪地笑着,笑着,但那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尴尬起来,那个笑也僵僵地留在了唇角。
那西苫奶似乎闻出了她话中的嘲笑,于是她皱皱眉,收敛了笑容,说:“子祥家的,你还要说什么呢?”
范冬花从西苫奶的话音里听出了隐含的火药味,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三婶,我还能说什么呢?你养着那猫儿,很辛苦,只是想问问你,后来有办法了吗?”
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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