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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人不中用了;什么都留不住。别说老婆孩子;就是牲口也留不住的。”高梁奶捶着背说;“赖皮稀有个好身体就好了。”
好叫驴却吸了一口烟后;只顾闭着眼休憩去了。而后;又说一声烂糗!”端着碗回去了。
蔚槐才回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东边隔壁的郝叫驴在叫骂。
江惠如才来几天;不知谁又惹着他了?但蔚槐知道;这是好叫驴大叔的习惯。
他叫唤着;驴肯定会叫唤;而且先是一个驴叫唤:咴——儿!咴——儿!但没一会儿;却是几头牲口都这样了。
果然!
江惠如听蔚槐进来;悄声说:你家东边的这户人家挺有意思;养着那么多的牲口;他叫;驴也叫;是不是人们叫他好叫驴的那个?
蔚槐哈的一声笑了;说:你猜对了;他那人;就是那个绰号;自打我记事起;他就是那个绰号
而且他还知道;他爱打理牲口;却不愿做家务;在家总是做甩手掌柜。
江惠如说:我很早就听人们说这个人;故事一串一串的
蔚槐说:我们这一片;都是那;好象吵架的风水都到我们这儿了;都是一群凶神恶煞;。东边是好叫驴大叔;西边是二爷dui;中间是我妈;多住几天;你就会发现很多让你哭笑不得的事。
范冬花和蔚子祥生了气;骂了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气恨恨出去了。
江惠如的心里却不能平静,她把自己包裹在寂寂的小屋,静静地忍受着这个新家庭带给她的不适,带给她的苦恼和酸酸东西——或许那就是生活的原滋原味了。她傻傻地想。
屋外的一切她都听到了,这心痛、尴尬与屈辱的这一切,让她的思绪飘得很远。
……
很小,她记着家里有个红红的大箱,幼小的她有一次就乘母亲打开箱子的时候,乘机跑了进来。母亲从箱里拿出一些布料后,还开了那个小盒,母亲竟对着一张相片看得走神。
她好奇地来到跟前,竟把看得入了神的母亲吓了一跳,她赶忙把那些照片捂在红绸布里,她越发惊奇的不得了,她稚稚嫩嫩地固执地地哀求妈妈;“妈妈,我看看,你让我看看嘛。”于是在她不屈不挠坚持下,母亲终于让她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伙子的合影留念,她记得有一张二个人在小河边的合影,照片已发黄,一男一女在夏天那绿草如茵的河边,穿着汗衫短襟相对立着,额对额地贴近着,男的欣长,女的丰腴,乍一看象极了天设地造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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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穿着一件无袖的圆领汗衫,那高高的显得很招摇很,而且那个女的象极了妈妈。她看看照片里的姑娘,再看看妈妈,最后肯定下来,她问妈妈林叶儿:“妈妈,你跟哪个叔叔在一块儿呢,我怎么不认识他呢!他看上去怎么也不象爸爸啊!”母亲林叶儿听女儿这么一说,有点黯然伤神的样子,她一脸的阴晦,“小孩子家,不知道的事别多嘴!”说完妈妈就背转过身。当时小小的她并没有觉察到母亲的变化,她理所当然但又认真而坚持地这样问母亲:“妈妈,这两个人干嘛呢?靠得那么近。”林叶儿那时若有所思轻轻回答她说:“这两个人在发誓呢!”
“发什么誓啊?”她不依不饶地。
她说,“他哄她说,将来要她当新娘子。”
江惠如就拍着手说:“能当新娘子了,好幸福啊!”她由衷地赞叹着,但跑到跟前再要看时却看到母亲泪水横流。“妈妈怎么象个小孩子呀,还哭。”她心里想。也不再问母亲。
那时母亲林叶儿好半晌没出声,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心事,她见母亲这样也只好静静地陪着母亲。“母亲哭什么呢?”她用一双不解的眼光看着母亲。这张照片就是这样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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