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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家折腾成啥样了,连猪圈都不如”。
任鹤明说不清什么原因,只是一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要生气嘛!这么一个小事都生气?”
六月鲜却说:“我不生气,心里就更觉难受。这个院子,到处都是脏东西,这儿一摊那儿一堆,活象一个强盗窝,没一天能够安稳!”
任鹤明的心思却不象在她说的强盗窝上,要不,他是不会来,在他眼里,这个院子里是梧桐,哪里住着凤凰。
任鹤明一脸大度,说:“左邻右舍,都有难处,算了。”
六月鲜说:“不行。”
后来又说任鹤明说:“我倒要看看那好叫驴怎样处理我的新挂帘。”
说着,也不听那任鹤明拉扯她,从东屋的门前拿起那个被撕得稀烂的布门帘,向上房走去,撩开门帘就进去了。屋里,蝴蝶儿正忙着洗涮,六月鲜心里烦着,嘴上没好气地说:“蝴蝶,你看看,你们家的牲口把我家的布门帘撕了。咱们都是邻居,不说吧,我受屈;说了,又觉面情难却。你说,我的这个门帘该怎么办?!”
蝴蝶因为二儿子才办了喜事,手头较为拮据,于是难为情地把那布门帘拿起来,说:“我给你补一补,还能再用。”
六月鲜不满地撇着嘴,说:“那你能补就补吧!反正,东屋的这个门帘是今年新做的,新面新里,才挂了一冬天,就让你家的牲口撕了一个稀烂。”
说着,丢下不知所措的蝴蝶儿,面色怪难看地走出来。
六月鲜从蝴蝶屋里走出来,又把任鹤明领到自己屋里,对那任鹤明低低发牢骚说:“我今天不知遇的什么事儿!好好的门挂帘被撕了,丢在那儿不问不管。我寻她,她就会说补。本来,他们一家折踏了我的门帘是不想赔我新的,我倒要看看她老婆怎个补法。”
那任鹤明就说:“她能补好就行了,还不是一样用吗?”
六月鲜出其意外地看着任鹤明,却一字一字大声地说:“那——不一样!”
第118节
江惠如正在院子里晾晒新洗的衣服,忽然听到一阵骚动。侧耳听听,那聒噪声好象是从东院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尖厉而刻薄的刁难。
再听,好象还有另一个女人在解释什么。
听那声音,江惠如知道:六月鲜和蝴蝶儿在抬扛,两个人的声音大的象吵架。
那声音惊动了江惠如,自然也惊动了范冬花,范冬花从屋里跑出来,问儿媳江惠如,道:“什么声音?是不是东院在吵架?”
江惠如说:“好象是抬杠。生”
范冬花边往外走边说:“多少年的老邻居了,吵什么吵?也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哪里就能锅和碗碰了?我看看去!”说着,就穿了一件衣服出去了。
门外晃过几个身影,他们是高梁奶、二爷dui和冬子,还有一些小孩子。
高梁奶背着手悠悠地走着,说:“这两个冤家,闹什么啊?整天一个牲口样,今天你暗里揣她一脚,明日她又骂你一顿,有那样深的仇么?”
二爷dui咳嗽着,说:“吵架有吵架的理由,人人都象你那样,打一下左脸,又扭过去右脸让人打,那就打不起架来了。”
高梁奶听小叔这样评价自己,说:“我活了一辈子,让人一辈子。有时,自己也憋气:不是不想吵架,是自己不会吵,也不敢吵,和人一吵架,没赢过一次,想想,窝囊一辈子。”
瞧瞧这个高梁奶,为自己不会吵架还挺遗憾,不知她是精还是傻?
她正这么说着,和正出门的范冬花撞了一个正面,于是说说走走的几个人停了下来。
范冬花看他们都站在自家门前,就问:“石头家的,咱东院里为什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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